“好你个承奉郎李崇道,敢抢走我的小阿离,道爷本日跟你不死不休!”
固然没有体系习武,但这段时候每日遁藏纥干承基敲闷棍,反应才气却获得了极大的晋升,更何况胖道人也没有杀心,李崇道轻而易举躲开了柴刀,一头撞入了胖道人的怀中。
“你够了!”李崇道一把推开胖道人,后者也是恼羞成怒,举起柴刀来,刀背朝外,用刀背斩向了李崇道。
阿离用羊毫沾了硝石水,在拓下来的鞋印上重描了一遍,总算是将鞋印牢固在了黑纸上。
但是胖道人却不管不顾,扯着阿离的腿就往外拉。
胖道人风风火火,半途又安息了三次,免得端的儿把老驴给折腾死了。
他将李崇道身后的衣摆,平摊在了神龛上,而后覆上黑纸,谨慎翼翼又用力地在纸面上刮了一遍又一遍。
李崇道朝阿离看了一眼,和顺一笑道:“小阿离,那就再见咯。”
但李崇道是个奸商的奸商,在东市摸爬滚打,当初那些士子监生来挑衅惹事他都能忍,更何况一个疑似穿越客的胖道人?
而让他骇怪的是,阿离的心机竟然周到到了这等境地,若不是阿离这么做,李崇道早就丧失这条线索了。
彼时的纸但是很贵的,更何况是黑纸,即便道观里,最多也只是写符的黄纸,这黑纸估摸着是用来做纸扎之类的特别纸张。
不错,当初天子陛下李世民令羽士秦英为太子李承乾祈福,太子病好了以后,制作了一座道观,恰是西华观。
阿离有些懵了,他乃至不敢再去看胖道人,只是低着头,全部身子都有些颤抖。
等他再出来,手里倒是拿着一张黑纸。
而秦英和韦灵符,恰是他的俗家弟子!
“道长,阿离是个聪明的孩子,但他患上了烦闷症,这是一种病,你的脾气倒霉于他的生长,并且你底子不晓得如何顾问他,我想要求你,把他交给我。”
“你出来,你奉告他,为师待你如何!”
胖道人的态度极其卑劣,李崇道虽说有官身,但总不能反客为主,若换做别个,早就愤恚分开。
胖道人实在过分痴肥,那里追逐得上,只能在后边破口痛骂,而骂声也垂垂远去,李崇道和阿离总算是安然了。
如果李崇道得见此状,怕是要惊掉下巴,谁又能想到,这痴肥道人,竟然是东宫奴婢口中的活神仙?
这也未几时,太子李承乾果然出门来迎,并且还带着太子詹事于志宁等诸多东宫先生。
“道长,你别活力嘛,固然我是官,但有职无权,严格来讲只是个吃空饷的,我有力也偶然鱼肉百姓,再者说了,官也有吵嘴,道长也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