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明白张孝嵩为甚么苦着脸,长唉苦叹,现在,吕休也一脸笑容。
大门被推开,一个传令兵出去行了个礼,大声地说:“将军,门外有个名为郑鹏的人,说本身是新到来的副监军,求见张御史和将军。”
让一个左教坊的乐官前来做监军,太儿戏了。
郑鹏?
吕休深有同感:“这个郑鹏,写过几首不错的诗,应是一个知书识礼的读书人,如何做出这类事?”
吕休接过来一看,和本身猜想的差未几,朝廷要对西域下重药,做法是让各落相互耗损,特别是先耗掉大食和吐蕃联名的锐气,然后坐收垂钓台,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服从,密令中赐与张孝嵩很大的专断权力,只是最后一项有些奇特,增加一个副监军的位置,从都城派一个名叫郑鹏的人担负。
吕休皱着眉头说:“想起了,郑鹏就是左教坊的一个小乐官,写了一首歌,获得陛下的赏识,由乐官转为欢迎副使,这已经有些逾制,也不知他用了甚么体例,摇身一变,由一个毫无经历的伶人变成副监军,真是......”
“非也,是朝廷准予出兵的动静。”
吕休和张孝嵩对视一眼,相互眼里都有些吃惊,吃惊中又透着一丝不爽。
虽说是只是副监军,密令里也指明,副监军的任务仅是察看和学习,不作批示,可吕休还是有些不悦:从长安出来的官,特别是天子的宠臣,很多是见官高一级,如果他用告状来威胁将士,到时如何办?
一将无能,扳连全军,特别是在疆场上,俄然间多了一个没有涓滴军事素养的人指手画脚,绝对不是一件功德。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里山高天子远,别觉得拿着一纸调令就了不起,恰好给他敲打一下,让他晓得谁才是西域的老迈。
本想说荒唐,想到这是天子的旨令,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归去。
“还记得苏禄可汗在长安亏损没,就是倒在这位郑鹏手上,那匹百里追风都废了,没想到,郑鹏这个个小乐官,另有本领谋了个副监军的职位。”
“狗屁读书人”张孝嵩一脸鄙夷地说:“仅是一个小秀才,没功名没出身,就靠几首旁末左道的诗就敢自称读书人?他还不配。”
不夸大地说,有专断权的张孝嵩,能够看作是西域王。
不管甚么时候,天子都是对的,就是心有所想,可不能随便说出来,要不然真是祸从口出。
“是,将军!”传令兵应了一声,很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