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中午已过,双江门世人等待多时却迟迟不见舒横空到来,人群中传来一阵细碎的牢骚,而受邀前来旁观比武的江湖人士也都在一旁群情纷繁。
舒横空道:“端赖了夏流裳那婆娘,她的易容术天下无双,不管身形、风俗、声音、乃至练武功都能学得惟妙惟肖,笔迹天然也不在话下,莫非石阔海的笔迹与誊写风俗写封信,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弄潮抱拳道:“鄙人恰是张弄潮,见过舒大侠!昨日我有私事在身,以是没来旁观比武。”
双江门,隋末时以船运起家,至今已传四代,由上任门主石阔海复兴,成为渝州城第一大派,门下弟子两百多人,雇工上千人,为三峡一带最大的船运帮派之一。
此时骰子插话道:“既然邹惊和夏流裳都有绝技,不知师父又有甚么绝技?”
骰子将箱子翻开,取出内里的名录与投票纸,看到那厚厚一沓不由说道:“双江门有这么多人?”
骰子揉着头道:“师父手重些,别把我敲傻了!再说了,练武与这个能一样吗?”
舒横空笑道:“好!我如果查不出成果,便承诺你一件事,不管上刀山下火海,舒某必然办到!”
世人面面相觑,一时候群情纷繁。那天国道之名江湖中那个不知,若真有人诡计帮忙他们北侵,那便是全部江湖的通敌,如许的罪名谁也不想背。
石阔海勾搭天国道一事如此便能够说得通了,但那手札之事却还是一头雾水,聂萧便问道:“那手札又是如何回事?”
舒横空望了一圈,又接着道:“双江门乃是朴重,想必不会做出如此事情,那叛徒必然是天国道派来的,他趁机混入你们当中,与你们同食同寝,同练技艺,为的就是让你们信赖他,以是大师想想,身边之人谁最有能够?我让人取来笔纸,你们匿名将思疑之人写在纸上,然后挨个放到这口箱子里。”
舒横空笑道:“好说好说!”
舒横空将身子俯低,小声道:“不瞒你们说,实在那石阔海就是叛徒,他的死也是我干的。”
张弄潮看出了不当,上前道:“大师兄别急,我们再等一刻,如果一刻以后舒大侠再不来,我们便不等了,然后再叮咛弟子们去筹办二师兄的接任大典,我看过皇历,腐败之前的日子都不错,明日也是停止接任大典的好日子。”
舒横空径直来到院中,此时聂萧、骰子与叶无南三人都在,他们看到舒横空来到,便迎了上去。
舒横空还想再敲,却见骰子抱着头跑到了一旁。
舒横空扛起箱子道:“我若查不出成果,便将这颗人头砍下,当作你上任的贺礼送给你!”
三人一听,皆是一愣,骰子不由问道:“你不是拿了信出来,石奔浪也确认过了吗?”
来人恰是舒横空,他扛着口箱子跨入门中,大步走下台上去,将那箱子摆在正中间,铜铃似的眼睛当即便扫视了一圈。
骰子伸了个懒腰,瘫坐在椅子上叫道:“啊!终究弄完了,这事情比设想中的要累的多啊!”
舒横空道:“两百来人不算太多,却也很多了。”
张弄潮抿了抿嘴,无法道:“我前夕便去了百花院,一向到明天傍晚才出来,那边的丁香、海棠另有百合能为我作证......”
日头高照,双江门前的嘉陵江与长江奔腾会聚,向东滚滚而行,两百多名弟子布阵排开,立于校场当中,气势恢宏,俨如一支规律严明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