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聂萧画技不错,他将那白衣男人的样貌画在纸上,舒横空看了以后并无眉目,反而是叶无南惊叫了一声。
舒横空神采凝重道:“魂幡舞动万鬼涌,此岸花开见鬼域,人骨车现循环转,刀斩骄阳暗穹苍。”
骰子揉着眼睛从榻上坐起,嘴里骂咧咧,半睡半醒间却见聂萧将他的衣服扔了过来,并道:“快穿好衣服,我们去双江门外。”
“他是人骨车的仆人!”叶无南大惊失容,聂萧熟谙他这很多天,一向见其风轻云淡,神情淡定,不想此时却如此惶恐。
啸声一停,便从远处走来了一小我,那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白衣男人,他打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带着一柄鞘上镶满了宝石的剑,平常的剑都只要三四尺长,但这把剑却足足有七尺长,这么长的剑普通多用作礼节性的兵器,但此人却用来当作佩剑,实在奇特。
舒横空嘲笑道:“你师弟之死与我何干?”
骆朝阳将刀一横,大喝道:“好,你既已承认便没甚么好说的了,本日我双江门高低两百二十二人就算拼剩最后一人也要为我师弟报仇!来人啊!将这奸贼给我碎尸万段!”
聂萧跑到窗边向外张望,只见大街上尽是双江门之人,他们急仓促地从城外奔入,抬着一个架子,架子上躺着一个用白布盖着脸的人,路旁百姓指指导点,群情着究竟是甚么人。
石奔浪怒道:“我问你,中了你穿云崩天掌而死之人会有何症状?!”
骰子不明以是,忙问:“甚么昆仑鬼域?此人是个绝顶妙手吗?”
叶无南不住点头道:“不会认错,我在余杭郊野见过他,那是我毕生难忘的恶梦,毫不会认错!”
舒横空本日在双江门闹了一整天,那十人里除了骆朝阳以外,其他九人皆是欺善怕恶之辈,有七个浅显弟子,两个舵主,在舒横空的一番威胁鞠问之下乃至有人吓得尿了裤子,在仰仗舒横空多年来看人的目光,根基将除了骆朝阳外的九人解除了怀疑。
舒横空听完后点点头道:“看来叛徒也不在这些人中,现在有怀疑之人只剩下石奔浪与骆朝阳,但这两人都藏得颇深,一时之间我还看不出端倪。”
张弄潮分开双江门时,已靠近中午,那蒙蒙细雨还是,他打了把棕色的油纸伞出了门,一起往城外走,来到一处僻静的山头,对着远处的河水独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