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少君,夜莺轻启朱唇,用她那柔媚的嗓声轻诵道:“曹令媛最为世人所知的乃是便是一首《蝶恋花、苏堤春晓》十里楼台花雾绕,宜雨宜晴,山色笼春晓。杨柳梢头残月小,海棠枝上犹鸣鸟。兰帐美女初睡觉,试问楼前,画肪开多少……”
段少君不由得有些悠然神驰,流连青楼,还被花魁们自荐床笫,不愧是风骚人物。令媛买一词,天然是虚数,一金也就是一两白银,总不能据实叫曹千两吧?太刺耳,再加上前人喜好夸大风,以是弄出了个曹令媛的隽誉,不过既然只是千两,那也是好大的手笔,想想那鄙吝的老贼秃梦惑才给了本身几两银子,而跟着野兽兄在赌场里边闹腾了一阵,也不过才挣了二三十两。
七娘辞职而去,席时一度有些沉默。这时候,平台之上,已然开端出场,持续出场七位女子,如同春兰秋菊各有出彩之处,或娇媚动听或清丽可儿,或穿着雍容,或扮着美丽男儿,或做僧尼打扮,总之各有千秋。
“他奶奶的,若真是曹令媛脱手,我们哥几个另有甚么戏唱?”胡惊飞不由得皱眉低喝道。“刘长卿那小子,还不得骑到我们哥几个头上撒尿?”
“曹令媛乃是江南最驰名的四大才子之一。”清丽女子之言让段少君差点一头栽倒在跟前的酒盏里,内心边有一万头草泥马列着整齐的队型迈着正步而过。泥玛,江南四大才子?竟然在这个时空也有。
身边那位布商季子则一脸倾慕模样看着七娘,那满脸满眼的倾慕之情,看得段少君差点把已经落胃的酒也给喷出来。
“夜蓉,夜月照芙蓉,公然好名字。夜蓉小娘子,这曹令媛竟然有这等才名,不知他有何佳作,让世人如此奖饰?”段少君眯起双眸低声问道。双眼本是有神,眯起以后,能清楚瞥见他那眼尾略弯上翘,眼神昏黄而又多少深遂,令人醺醺欲醉。
“他敢?!”野兽兄猛一瞪眼。“就那风吹就倒的家伙,老子两根手指头能把他捏细了。”
赵横眉点了点头插话道:“贤弟不知,曹令媛本名曹仲德,其才名在十六岁时便以声蛮江东,而其诗词之作,更是被诸从花间魁首视之为珍,更情愿自荐床笫,得其一作。更有雅人愿以令媛相购。故尔,曹令媛之谓便由此传遍江南。便是当今太子,也奖饰其诗才温婉,绵缠切切……曾欲诏其为侍,不过被其所拒,传闻其来由就是居于庙堂,不若居于阁馆,依红偎绿来得安闲。”
“这可如何办?”豆蔻娘手掩在涨鼓鼓白腻如雪的酥胸前,颤颤微微的旖旎气象煞是诱人,珠圆玉润的俏脸一脸惶色。“曹公子如果脱手,莫说是我们兰亭,便是全部江南,又有几人可敌?”
“段某尚未知娘子名号,不知可否告之?”段少君手微抬,轻落于身畔清丽女子跪坐的翘臀之上,动手光滑,弹性惊人,倒不想这看起来清廋的女子,根柢实在丰韵。
“不管如何样,我们哥几个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输吧?”野兽兄大掌落在案几上,浓眉紧拢。
别看七娘已近五旬,人老珠黄,但是这话却说得凛冽,极有担负,怕就是平常男儿,也做不出这等定夺。
“苏酥女人出来了,加油苏酥!”野兽兄浑然不顾四周的观众,大模大样地挥起钵大的拳头大声疾呼,身着道袍,姿容绝色的苏酥冲这边扫了一眼,微微点头,双剑开端缓缓摆起来。
跟着一声琵琶奏响,但见此女提着两袖短剑,当空而舞,剑如秋水,迎着那灯火,繁复如星,琵琶铮铮,与那剑光交汇,合座皆是喝采喝采之声络绎不断于耳停。便是武家后辈出身的赵横眉与野兽兄也是巴掌几乎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