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元振有些气苦,更多的还是恋慕,心中却感觉奇特:薛讷的本领他当然晓得,论布阵练兵,统帅千军乃至临阵批示、战术应用乃至冲锋陷阵,薛讷都胜他很多。当今大唐除却冲锋陷阵,其他几项只怕也没人比得过经过薛仁贵亲身传授方略的虎子。但人无完人,薛讷的计谋目光有限,加上为人过于刚烈,鬼谋上略有不敷,这两方面刚好是他的刚强。薛讷能将目光从东北转向了西北,实在让他不测,试问道:“老哥这是脾气消了,看的也远了?”
郭元振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温怒,苦笑一声,道:“兄长勿扰,并非我出言无状,实是本日找你,身负皇命……”
薛讷看着郭元振笑得更加高兴,道:“如此说来,他想的与你一样?”
郭元振起家作揖道:“谢薛老哥指导。”
薛讷莫名的瞧着郭元振。
啪!
薛讷非常对劲的笑道:“想不到吧,不瞒你说,那小子有点神。不但具有一身骇人听闻的剑术,对于局势也看的特别通透,常常有别致之言,让人耳目一新。他预感将来的战局是环绕陇右、凉州一线来定的。首要战事就生在那一带……”
薛讷方才恍然,本该活力但想到裴旻当日阐发,却微浅笑道:“如许也好,让我脱了东北的泥潭。”
郭元振解释道:“承平公主的在宫廷里的话语权极强,即便是当今陛下也比不上。 但她在军事上有些疲软,因故有介入军事之心。”
薛讷沉声道:“你这话甚么意义?”
薛讷并不居功,摆了摆手道:“可不是我想出来的,当初我想着受罚大不了是功过相抵,好歹夺回了辽东辽西,不亏。却不想直接给贬了白身,气得没少起火。弄得我那几个孙儿见到我就逃,最小的薛嵩更是一靠近就哭。河东呆着心烦,就来长安透透气,见见老友小友。不想让裴旻那小子给点醒了,现此次受罚对我来讲一定不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