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农襄还没来得及惊叫,袭来的袖管中竟俄然多出个利爪,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刹时拽到白袍人面前。
此时,白袍人双手抬起,两袖缓慢延长,袭向武老面门。武老身子与空中扭转闪躲,手中长抢在胸前连绕,一打仗到长袖当即避开。
就在此时,一双长袖已于空而下袭来,武老咬牙向一旁避退。然他刚才被巨锤袭中,伤势不轻,行动迟缓。长袖嗖地一声缠向他的脖子,他赶紧挥枪刺去,嗤的一声,长袖被划开一道口儿,还是向他卷来。就在此时,另一个长袖已卷住他怀里的田农襄,唰的一下,将田农襄抛在空中。
“如果临摹不了呢?”田农襄滑头地问道。
翠松扭柏葱茏交叉,厚厚地松针枯叶覆地,踩着上边收回沙沙的响声,将着山谷密林烘托的愈发地安好。田农襄已在武老的怀里睡着,嘴角流着一丝舒畅地浅笑。
田农襄冲他吐了吐舌头。他清楚武老是面恶心善,嘴上咋呼咋呼的,可心肠极软。以往他每次肇事返来,老头先揍一番,接着就是语重心长开导,使得田农襄一点也不怕他。搞到最后,武老拿他没一点脾气,干脆由着他的性子四周肇事。
武老白了他一眼,真是懒得理他。这家伙到底是个甚么东西,胆量他妈傻大,嘴还超贱,一开口就能让人刹时产生揍人的打动。
“老祖真的很强吗?”田农襄还是对这个题目非常思疑。
田农襄一惊醒来。只见武老抱着他,手持长枪,腾空而起,脚踏树叶,回旋而上。长枪向后挥出,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一棵巨松从中间砍断,飞将出去。“轰!”又是一声巨响,那断树与一柄巨锤撞在一起,顿时炸开,木屑纷飞。
“帝丘田农存在的日子太久,该从这片边境除名了。”白袍人锋利的声音再次响起。
田农襄惊慌地喊道:“武老、武老……”
田农襄嘻嘻一笑,“当然听懂了,还被他罚抄过千遍族规呢,我可不肯意再挨整。”他刚入族时,见到老祖张嘴就是一声“老头”,气的老祖坐在凳子上颤栗,被罚抄千遍族规。直到现在,他还时不时会玩味一下“坐着颤栗”四个字,每想到此,不免一阵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