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低，周焱愣了下，靠近一步。
等了会儿，内里没人回应。
月光盈盈，明显前几个小时前还鄙人雨，现在夜空却阴沉开了。
李政的视野落在她的脚上。
“病院就算了。”李政拿起药膏，“待会儿给我擦擦这个，背上我擦不到。”
周焱还在抽动手，李政把她的手按在床板上。
李政望向厨房，说：“空调扇没人买？”
肌肉松下来，周焱细细抹上去。
“死了才好！”少年冷哼。
“明天还是买点红花油吧。”周焱说。
“……哦。”
“他货都运完了，过两天就返航。”
周焱站了一会儿，回身进了卫生间。
李政胸膛震了震。
周焱不说话。
骷髅衫皱眉：“孬不孬，明天走，到时候直接上我家！”
***
李政擦着大腿上的水珠，过了会儿，说：“帮我看看后脑。”
周焱抽动手，没抽动。李政等了一会儿，干脆握住她的腰，悄悄一提，将她抱了过来，
李政把衣柜翻开，拿出塑料袋，翻出两盒药。
“上午教员傅做完剩下的，下午就能开船。”
“没。”
“没事。”
“嗯。”
“我还没。”
“哎，上你家不错，初级餐馆，平常我们可吃不起！”老成的少年伤口疼得一抽，“刚干了一架，还是快点闪人的好，万一那人报警呢？哎我说，你跟那男的有甚么仇啊？看他都一把年纪了，能跟你到一块儿？
他早晨向来不太会睡觉。
“没事。”李政视野规复。
“你脑残吧，现在有车今晚也到不了家啊，觉得你家在隔壁啊！”
他说：“那再拧一块。“
“嗯……”话音一顿，李政坐起来，“你先出来，我来。”
“恰都雅见有人卖，7毛一斤，我就买了。”
李政说：“那几个打劫的。”
周焱不吭声，凉鞋滑落到了地上，她往前挪了挪，想去捞鞋，李政手上又是一紧，再问一遍：“多大了，嗯？”
李政说：“你去洗洗睡吧。”
只在沐浴的时候穿一会儿。
周焱低着头，坐在床上。
周焱想了想，“我还是去趟药店吧。”
周焱咬了咬嘴唇，渐渐靠近，又叫了声：“李政？”
周焱说：“热敷下应当会好点，脸待会儿也敷一敷。”
背后的手指从肩下，来到了脊梁，顺着骨头，渐渐碾磨。
李政选定了一盒药，把剩下的扔回衣柜，“一群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
一墙之隔，月光洒落，此人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安温馨静。
骷髅衫把他脖子一拐，笑道：“行了，去吃宵夜，我宴客！”
周焱抬头看向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过了会儿，她又点开手机，借着微小的光，看了看新铺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