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菜贩拿起刀,筹办切片,在冬瓜上比了比,“这么多够吗?”
周焱说:“对不起,我明天觉得这是艘废船。我会补偿你。”
“全部的?那吃的完吗?”
“船上吃。”
玻璃半碎,阳光真正破窗而入,透过闪盲眼的光,她瞥见了黄色斑纹的天花板。
“等着。”
“接了几单小买卖,哪比你这大老板。”
周焱想,还是吃纸吧。
周焱向来没坐过船,眼下脚边就是不知深度的活动的水,她有点怵,只敢坐在船板最中心。
客人摸出一把钱,零零散散一堆,“就这么多,有多少给多少。”
母女哪有隔夜仇,周焱拨通母亲电话。
放完水,抖两下,他拉上裤链,闻声前面一道沙哑的鼻音,叫他:“三哥哥……”
两厢无事,一个开船,一个又坐回了船面中心。
等她进了旅店筹办掏钱包,心一下沉到谷底。
“妈。”
“边吃边搞,吃完再搞,随便你!哈哈哈哈!”
周焱悄悄等着,过了会儿,才闻声:“那就别返来了。”
岸边人家灯火已熄。
周焱忍辱负重:“我错了!”
语气平平,周焱听不出甚么,说:“出了点状况,我人在临州市,开车大抵大半天……我钱包落车里了,回不去。”
对方指着岸,说:“百来米,游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