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甚么呢？”
“我这正有一个事想跟您拿点质料呢。”
**
来回两趟，花盆搬完了，李政洗完手，走到周焱边上，俄然拎了下她的书包。
“我妈来了庆州以后，去过哪些处所？”
“不要。”周焱撞开他，“你去厨房刷。”
周焱抽走伞，遮在他头上，眼神一瞥，表示了一下，李政双手抬起花盆，往屋里走，边上多了条小尾巴，头顶的雨伞竖得高高的。
周焱在寝室里清算，李政套上t恤，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先开门出去。
“嗬……”李政一笑，拿上牙杯出去，不迟误她放水。
周焱瞥了他一眼，回到水池边刷牙，门没关，厨房里的人刷完直接走了出去，放下牙杯，翻出了一个剃须刀。
面前像是挡了一块玄色的磨砂玻璃，李政用力眨了几下眼，闻声内里的人问了声：“你好了没？”
过了会儿，王麟生问：“周焱，你有没有听你父母提到过……”
等出租车停下的时候，舅公还没问来电话号码。
李政两三口处理了葱油拌面，又吃起了肉包，说：“再吃点生煎，包子吃不吃？”
挂断电话，周焱看着李政，李政拿脱手机，直接拨通林泰的号码，问了两句挂断，拦下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去宝林路125号的意大利餐厅。”
“好好，你问吧问吧。”
“要归去也不是别的启事，是因为我两个娘舅还要读书，外公外婆让我妈替他们挣学费。我妈一向供到我两个娘舅技校毕业，厥后外公外婆又想把她嫁出去拿彩礼，给我两个娘舅娶媳妇。”
李政瞥了眼司机：“徒弟，开你的车。”
“甚么事？”
“没听她提起啊。”
王麟生只睡了三四个小时，醒来看了眼时候，他倒了杯水，拨通一个电话，响了几声，对方接起，他说：“师父，是我。”
“提到过树苗天使基金？”
李政还没说甚么，前面的司机听不下去了，“这类人你还叫外公外婆啊？认他们干甚么，你妈也是，是包子也别怪狗惦记，竟然还供两个兄弟读书，你外公外婆很多大脸！你们家这都能够上电视了，跟那甚么甚么寻亲节目多像！”
周焱吸溜着面条：“我面都吃不完。”
音量响，人行道上没其他路人，李政听得清楚，皱了下眉。
警局。
“您还记不记得两年前您措置过的一起他杀案？”
“嗯，没就算了。”李政刷起牙。
早餐店面积小，两人挤出来，找了个靠近内厨房的位置坐下。
持续下了四五天雨，河水上涨，船埠上停靠着的船只已经开走了一些，耳边满是雨水敲打船面的声音。
李政悄悄地听着她说。
“待会儿去药店买？”
周焱想了想，又问：“我妈在庆州有熟谙的人吗？”
李政问：“你妈没听？”
家里亲戚少，大部分都在乡间，她父母也没有甚么兄弟姐妹，她有一个姑姑和两个娘舅，姑姑暮年病逝，而母亲那边，跟娘舅们也甚少来往，只在逢年过节走一走。
李政看着镜子，说：“我比你大12，别废话了。”
两人从旅店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小了一点，李政撑开伞，问：“接下来想去哪儿？”
“……要不然呢？”还能有甚么体例？
王麟生脱下雨衣，坐进了车里，望着火线的那辆红色厢式货车，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车子找到了，没有人。”
周焱说：“没，他们没跟我提到过。”她刚想说个“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