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龙火列岛后,这类感受就愈发激烈了。如果说高地诺曼、碧岬堤堡与他们颠末的一些处所统治者的权力还会遭到必然的制约的话,那么在这些酷热封闭的岛屿上,只要你能够踏上通往独一一个宝座的门路。那么闪现在你面前的完整就是一片――对某些人如同天国般的美景……李奥娜鄙弃这类轨制,正因为如此,当她认识到本身能够随便地节制那些奉侍他们的仆从的性命与意志的时候,她仍然会因为本身正在被引诱而惊骇不已。
“你也是啊,不,王女,你连名义都没有了,但仍然会有人情愿为你舍生忘死。”安芮说:“德蒙的父亲和兄长已经死了,亚戴尔不明所踪,我是白塔与鹧鸪山丘仆人独一的血脉了,何况我另有着一个孩子,我和德蒙的孩子,他身上的血是纯粹而又浓烈的,总有人会情愿承认他,向他尽忠的。”她漫不经心肠看了一眼窗外,窗户上挂着丝毯,但她就像是能够穿透丝毯瞥见内里的气象:“并且我现在具有力量。”
这还不算新王每隔几天就要进步的各种税收与要求各方贡纳的礼品――礼品本该是新王在巡查高地诺曼时,每到一处就由本地的领主奉献的,但约翰身材衰弱的连马鞍都上不去,更别说是分开王都了,以是他号令领主与爵士们将他们的礼品送到王都来,比起刻薄的税收来礼品不算甚么,但不免遭到骑士们的鄙弃。
阿谁孩子尽能够快地奔到母切身边,或许是因为已经风俗了母亲的模样,他的眼睛里看不到惊骇,只要属于孩子的纯真与爱,他密切地抱住安芮的膝盖,用他柔滑如同花瓣般的脸颊摩擦着粗糙的皮肤。
高地诺曼的男性并不像人们所觉得的那样对女性刻毒残暴,但他们有着一个悠长而来根深蒂固的认知,那就是女性都是脆弱的,柔嫩和笨拙的。她们除了摒挡家务与繁衍后代以外,不管做甚么事情都会导致一个灾害性的结果。成果还是需求男性们清算首尾――他们爱她们,爱母亲、爱女儿、爱老婆,但从不会在任何事情上聆听她们的定见,如果有个胆小的女性想要说些甚么,他们当然不会挥动拳头和鞭子,却会哈哈大笑,然后走开,把这件事情当作一个笑话讲给酒馆里的火伴听――以是当李奥娜第一次闻声父亲竟然想要点窜高地诺曼的法律,让她成为高地诺曼的女王,成为这片广袤地盘的仆人时,她有那么一个刹时也觉得本身的父亲疯了。
但李奥娜没有想到的是担当法的点窜能够在老王逝去后的几个月内持续停止并通过,想来约翰公爵必然会为此暴跳如雷,但那又如何呢,这条法律能够被点窜就表白他对这个国度的节制力并不像他觉得的那么强,能够长公主也在暗中鞭策了少量,如果女性也能成为王位担当人,她也是有权担当王位的,就算她对这个国度不是那么感兴趣,那么狄伦呢,有甚么冠冕能够比国王的王冠更来得光辉诱人?
“但你筹办如何做呢?”李奥娜说:“安芮伯爵,你只是白塔名义上的仆人罢了。”
那只刺绣在她的帷幔顶部,浑身金色外相的凶暴熊,它就像人类那样直立着。头戴王冠,爪子伸出,别离执掌着一枚宝球与一支权杖。也就是约翰公爵始终为之垂涎三尺的东西,身后是两柄交叉的宽剑,底景是宝石蓝色的盾徽,四周环抱着色彩深重的暗红色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