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蜜如此清楚地记得每一个段落,每个节点,每个呼吸与每次哭叫,即便她现在已经是成人了,仍然不成制止地因为这些回想而颤抖,她抬头躺在外相上,等候着阵痛一阵阵到临的时候,她的唇边带着浅笑,她的确不敢信赖,本身也有那么一天,会蠢到情愿为一个男性生养――那些生养的痛苦与伤害,莫非她不都已经看到过了吗?结实的婴儿在降落人间的时候会扯破母亲的身材,而衰弱的婴儿在分开这个人间的时候会扯破母亲的心,死在母亲肚子中的孩子要么化作了肮脏的血水,要么变作一个腐臭发臭的肉球,要如同梅蜜如许尚未成年的孩子(她们的手充足小巧矫捷)弄碎它然后一块块地拖出来,完成后还要拼起来,免得留一块在肚子里。传闻因为孩子也是母切身材的一部分,即便是神术,也不会把它与母亲辨别隔,如果有一块被遗留在子宫里,它会成为一个毒瘤,披发的气味会让刻苦的女性整天腹痛难忍。
不敷虔诚。格瑞第说。
给您,献给……格瑞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