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瑞本找到克瑞玛尔的时候,他正在细心地打磨一只圆滚滚的小棋子,伊尔妲的星盘还在,但棋子少了很多,幸亏它们都是银冠木的,要找到不异的质料再打磨一些并不困难,只是克瑞玛尔发明本身的技术完整比不上伊尔妲,伊尔妲能在只要樱桃核大小的棋子上雕镂上鱼和飞鸟,鱼的鳞片与飞鸟的羽毛清楚可见。
他觉得本身很快就会获得回应,但究竟并非如此,安芮沉默不语,只是一味地看着本身的脚尖。
“和伊尔妲的匕首。”克瑞玛尔点头说,他看到了在凯瑞本的腰里吊挂着的那柄匕首,伊尔妲曾拿它来削果子给克瑞玛尔吃。
而年长的精灵眯起了他的眼睛,“可你不但仅是一个半精灵!”他后退了几步,挣开了她的手指:“你还是这片地盘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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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刀剑相向才算是威胁,”灰岭的办理者,精灵佩兰特暖和地说,却让白塔名义上的仆人羞惭地垂下了眼睛:“安东尼奥法师呢?你有没有去扣问过他的定见?”
但遭遭到最大打击的还是克瑞玛尔他是看着伊尔妲死去的,固然他为她报了仇,但不管是谁,大抵都很难没法健忘度量着朋友头颅的感受。
有那么一小会儿,佩兰特觉得本身的耳朵在战役中受了不易发觉的伤,或是因为过于颓废而产生了幻觉,但安芮可没那么仁慈,她紧接着说:“我想要留在灰岭,”她孔殷地说:“我能够留在灰岭,”她越说越快,越说越理直气壮:“我是一个半精灵,我只要十九岁,而我的母亲,另有父亲都已经死了,我有这个权力,我情愿为灰岭退役六十年,让我留下,”她的眼睛闪动着敞亮而动听的光芒,伸脱手去抓住了佩兰特的外袍。
“佩兰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