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被代价连城的薄纱与花边讳饰着的摇篮前停下,有那么一刹时。安芮还觉得她发明内里躺着的不过是被神通窜改形状的小狗,或许她确切发明了,但她只是不经意地伸脱手指触碰了一下“孩子”的脸,“真是暖和,”她说:“孩子老是那么热。”
“……说下去。”
“别那么严峻……”公会的首级说。她悄悄地拍打了一下安芮那张仍旧铺盖着毛皮的高床,伸了一个曼妙的懒腰,不经仆人答应,就舒舒畅服地躺了下去,双手交叠在脑袋前面,而后慢吞吞地将一条笔挺的长腿放在另一条上面,她穿戴靴子,但底面没有沾上一点灰尘,并且亮光的皮面是镂空的,边沿镶嵌着金边:“我只是来和您谈谈的,不是您要求的吗?想要和我们谈谈?”
“精灵的生命要比人类长很多,”安芮毫无豪情地说:“我只要十年,好让我的子民能够获得一个喘气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