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刚是个不亏损的主,到手的军功怎肯等闲放弃,提起刀来直奔韩德寿。一起之上,有很多敌兵被他刀锋扫过,一命呜呼。
韩德寿是北戎虎将,现在他正骑在顿时杀的鼓起,锋利的马刀肆无顾忌划开敌手的皮肉。俄然间,地上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滚了过来,他不知何物,下认识一刀砍落,铛的一声,刀刃上迸溅起金属订交的火花。不等他收回马刀,燕小五的长枪已经杵到他面前,他仓猝向后躺倒在马背之上。牛满囤伏在地上,团牌递出已将韩德寿的马两条前腿堵截,那匹马一声长嘶一头栽倒,韩德寿跌落灰尘。铁刚瞅准机遇举刀砍下,目睹韩德寿活不成了。
牛满囤跟在苏岐身后,举着团牌,随时为他反对着明枪暗箭。
“嘿嘿,可憋死我了,就等您这句话呢。”一个魁伟的壮汉光着膀子率先跃了出去,手中抡着一口明晃晃的鬼头大刀,像一头嗜血的猛虎。他叫铁刚,是五名厨子军之一,卖力冲锋陷阵,他皮肤乌黑,膀大腰圆,豹头环眼,络腮胡子,在虎帐里,以英勇著称,惯使一柄鬼头大刀,每逢兵戈,必然赤膊上阵,固然身上不免留下伤疤,但仗着皮糙肉厚,一向未曾受太重伤。
元帅周青缨久经疆场,铁浮图他是见过的,听到苏岐的喊声,大吃一惊,仓猝号召军兵后撤。但是为时已晚,人腿怎能比马腿跑得快,铁浮图已经到了。足足一千人的步队,一字排开,每一骑马队都是同一的玄色,铠甲、铁索的暗光和刀锋的寒光交相辉映,马蹄们仿佛被穿在一条线上,短促的砸着空中却又同起同落。
“看模样夏国人晓得我们这是一座空营了,要不然这都过了吃完饭的时候了,对方如何还没有动静,要晓得那但是偷袭的最好机会啊。”身边的参谋低声说道。
整整三个月了,这是大夏国和北戎之间最旷日耐久的战役。没有人出来宣布,但是人们都不约而同的认识到这将是这场战役的最后一仗。
牛满囤杀了过来,左手团牌扭转起来如同飞轮,边沿的利刃破空之声嗤嗤直响。牛满囤缩起家体,从地上滚将过来,团牌所及之处,北戎兵小腿齐断。右手的尖刀像毒蛇的信子,收放自如,在那些断腿倒地之人的心窝、脖颈补上致命一刀。
斜刺里忽的飞过一条标枪,铁刚来不及躲闪,只好回刀来挡。韩德寿趁机爬起家来,朝着己方落荒逃脱。掷出标枪的是韩德寿贴身的侍卫,刚才心抢救主扔脱手中兵器,现在见主帅后退,他也跟了上去,没跑几步,后心已经钉上了一只纯钢的弩箭。
铁刚面对三人,抡起大刀,不由分辩,一招横扫千军挥了出去。那三个北戎兵,不知深浅,竖起手中长枪想要格挡。就听几声脆响,三只枪杆齐齐折断,三颗人头飞到半边,鲜血如同绽放的烟花直喷上天。
“哈哈哈。”铁刚就像吃了蜜糖的孩童,仰天大笑,眼神的杀气中流暴露按捺不住的镇静。
苏岐立决计会,东边是一个大坡,爬坡可不是马队的上风,坡度会减缓他们追击的速率。他三两步跑到一个打着帅字旗的军兵身边,夺过大旗,挑了一处高地挥动起来,打出的旗语是:跟我来。
铁浮图是北戎的重甲马队,每名骑士都选体格超人的懦夫,每匹坐骑都是膘肥体壮的战马,人穿重铠,马披厚甲,连人带马,武装到了牙齿。每名骑士都配有一柄五尺多长的马刀,每匹战马都用铁索相连。每逢作战,铁浮图排成一排,稳步推动,所过之处,马踢人砍铁索划拉,如同秋风扫落叶普通,敌手毫无顺从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