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令我非常惊奇。”他嘴角浮起的笑意,嗓音低降落沉,语气里有些挖苦,有些不成思议,“封霄的女人,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没有半晌的游移,拔出枪对准此中一个的眉心扣下了扳机,苗条的右臂微移,眨眼之间,凯洛尔身边的五个男人全都倒了下去。
但是下一刻,封刑将她的脸掰了归去,她目眦欲裂,被迫和他乌黑通俗的双眸对视。
病院的洗手间!是的,她见过这双眼睛,见过这个男人。她拆绷带的第一天,在她父亲病房外的楼层公用洗手间,阿谁穿病号服戴红色口罩的高个子男人!
只是封霄的眼睛会令她脸红心跳,封刑的眼睛,只会让她讨厌得想死。
“是的,我会尽快和他们联络。”意大利人点头,又道,“我们是否需求派出人手救援凯洛尔?”
他眼底笑意不减,淡淡扫了眼被她的两只小手握在掌心的匕首,“如果你有信心能够攻击我,并且胜利,我会非常等候。”
固然他的面上,沉寂如水。
男人在她相称不和睦的目光中勾了勾唇,颀长矗立的身躯微动,竟然在床的一侧坐了下来。大床因为压力往一侧下陷,安安被吓到了,蓦地记起几分钟前,那阵令她毛骨悚然的抚摩。
她觉得是封霄。
安安感觉更恶心了。
田安安已经有些忍不下去了。男人靠得越来越近,身上浓烈的男性气味几近将她完整包裹,却不是她所熟谙的,能为她带来放心与愉悦的感受。
安安下唇越咬越紧,晶亮的大眼睛气愤到极致。封刑微微低头,目光定定看着她的小脸,沉声道,“我不喜好逼迫女人,但是你给我的感受不错,田安安。”
封刑苗条有力的左腿死死压住她裙装下纤细白净的双腿,粗粝的大掌抬起,几近和顺地摩挲她细嫩的脸颊,在缓缓往下,悄悄地抚上了她的脖子。
她一动也不敢动。
封刑吸了一口雪茄,视野在她娇小却凹凸有致的身材上审度,未几,目光回到她的脸上,和那双敞亮的大眼睛悄悄对视,俄然低声道:“你是不是感觉,我很残暴?”
她背上的寒毛根根乍立,深吸一口去又缓缓吐出来,极力保持着平静,沉声,吐出了两个字:“封、刑。”
她想起那张冷厉漂亮的面庞,顿时升起一股堕泪的打动――事情实在太糟了,她被他的死仇家绑走,接下来会产生甚么事,她底子不敢去设想。
“不消担忧。”他笑了,“只要代价开得合适,统统都好说。雇佣军是一群野狼,他们眼中没有道义也没有民族,只要好处。”
但是紧接着,安安的脑筋里嗡了一声,刹时骇然失容――一样紧韧坚固的肌肉线条,却不属于一小我。她闻到了男人身上,那股淡雅的男士香水味。和影象中极其熟谙的味道分歧,这类香味,有点偏女性化。
针头锋利,应当事前浸泡过麻醉药剂,不然她不成能在几秒钟的时候内就完整落空认识。
安安压抑得转动不得,封刑的脸离她只要几厘米的间隔,她气愤得想杀人,蓦地抬起左腿朝他踢了畴昔,怒道:“说了别碰我!”
田安安吃痛,却倔强地咬紧下唇,一声不吭地瞪眼着他。
这副语气很怪诞,竟然平平得像在拉家常。如果不是早就晓得他是个甚么样的人,和封霄有多势不两立,田安安乃至会觉得他们是一对豪情不错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