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半摆布,安安软绵着小身子躺在玄色大床上,小面庞红扑扑的,一副生无可恋的绝望神采。菲利亚面色沉重,将冰镇过的消毒毛巾谨慎翼翼地放上她的额头,直冻得安安一个颤抖。
封霄寂静了一瞬,眼眸中却燃起了一丝乌黑的火苗。有力的大手重柔地撑在她脑袋两侧,他昂首,刚要吻上她的额头,一阵难堪的咳嗽声就从房门的方向传来了。
她大囧,刹时羞成了只煮熟的小虾米,掀起被子就把本身藏了起来,嗡哝道:“与您对话的用户已睡着!”
他通俗标致的眼眸黑亮一片,顺势吻上她热乎乎的白净手背,降落的嗓音有种含混诱哄的意味:“有我陪你一起抱病,不好么?”
“咳,”唐杨假得不能再假的咳嗽了一声,曲起食指敲了敲房门,目光飘忽:“先生,传闻您找我?”
安安的脑筋晕乎乎的,听他说话也不是很清楚,耳朵里琐细地飘出来几个词,“不好……忍耐……唐杨……”她用发着烧的小脑袋尽力了半天,还是没能将这些词拼集成完整的句子,不由更不高兴了,嘟着小嘴哭兮兮道:“都不晓得你在说甚么……”
他嘴角微微勾起,伸手将她的小胳膊轻柔地抬起来,然后将温度计顺着她微敞的领口放入,送到她咯吱窝的位置,低声道,“夹住。”
唐大夫无语,沉默了会儿还是依言拿出洁净的手套戴好,公开里却翻了个白眼,心道:觉得大家都和先生你一样吗,整天对你老婆不是摸就是抱,不是抱就是啃,别说他不敢,就算他有贼心有贼胆,田安安也不是他喜好的范例啊!
闻言,安放内心一甜,朝他暴露个软软的笑容,“还好啦。”然后嗓音俄然低了下去,涨红着小脸支支吾吾地说:“现在气候越来越冷了,下次阿谁阿谁的时候,必然要记得开暖气呢……”
田安安愣了下,很痴钝的大脑反应了好半天,然后才果断地摇点头,有些衰弱道,“不好不好,我不要哥哥陪我抱病,你健安康康的比甚么都首要。”
唐大夫点点头,接着便将医药箱放在桌上,翻开,翻出一系列医药器具,口中例行问诊:“夫人,从甚么时候开端感觉舒畅的?”
“……”她固然烧,但是还没烧傻好么?那几些词有哪一个能和这个意义联络在一起啊?
越想越难过,安安一时候更加低沉了。
眼看着小夫人开端说胡话,一旁的菲利亚愈发地担忧了,忍不住催促唐杨道:“唐大夫,夫人环境有点糟糕,估计得输液。”
她在发热,浑身高低的温度都很高,被这么一冰当然会有些受不了。但是为了退热,她也只能咬咬牙忍了——真是透心凉,齐飞扬……好讨厌的感受〒▽〒。
嗯,对哦,她抱病了,如何都健忘了……囧。
固然这小女人长得标致,身材貌似也不错,可太小只了吧,特别和如此高大的先生您比起来:)。
安安咬着被子嘤嘤嘤,略微迷离的大眼睛抬起来,非常哀怨地看向守在她床边的男人,小小声抱怨道,“都怪你,我着凉了呢。”要不是明天早晨爱爱的时候泰迪健忘开暖气,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男人微凉的指尖滑过她烫手的皮肤,他行动轻温和缓,抚过她的眉心,一下又一下,两道皱起的小眉在这类安抚下极迟缓地伸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