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继泰“嘿嘿”一笑,对他媳妇说:“刚才在内里出车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神经病,闭着个眼连路都不看,差一点就撞到我车上了,差点没把我吓死!现在我的心还在喉咙口搁着呢。”
人家小两口拌嘴,一再让外人看到恐怕过后还是会不安闲吧?郝继泰明天较着的气不顺,这如果他恼羞成怒,我恐怕会被涉及。大过年的,我可不想找不痛快。
郝继泰媳妇约莫也来了气,用手里的刷子指着郝继泰,全然不顾上面的浆糊淋淋漓漓地洒落在地上,瞪大眼睛,大声地吼了一句:“郝继泰!你又筹办给我谋事是不是?你明天如勇敢给我把这幅春联撕下来,我明天就叫你重新变成光棍!”
此次,郝继泰没有说脏话,乖乖地拿动手里的东西出去了。
郝继泰媳妇“啊!”了一声,严峻地问:“你没甚么事吧?”
恰好郝继泰如同监工一样站在那儿,不帮手,却也不走。
“郝继泰,你骂谁丧门星?你如何能够如许欺侮人?我在娘家时,算命的瞎子都说我是个旺家的好女人!大过年的你如何能够如许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你看看,从一大朝晨,我脚不沾地,在家里忙里忙外的,你如何返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我嫁给你到底能有多少罪恶?你每天能不能有点消停的时候?你如何能有事无事的就骂人呢?”
“事倒是没事。大过年的差点摊上性命官司,差点没给我吓掉魂。你说阿谁丧门东西,想死也不选个好日子!这过年饺子还没吃呢,就急三火四地赶着去投胎!”
郝继泰讪讪地把手在刚贴好的春联上抚了几下,嘴里嘟囔着:“谁要撕了?我是看你没贴光滑,帮你抚一抚好不好?”
“我就骂你丧门如何了?你他妈的还敢犟嘴!一上午连你妈个春联都贴不好!”
我正想:本来另有这民风,这么说我一来的时候把院子打扫了一遍,还算是误打误撞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