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氏一口一个要报官,老夫人是压着不准的,她心中也信赖大曹氏干得出这桩事来,但再如何笃定,也毫不成能把这桩事揭穿出来让外人看了笑话。
便笑着请九先生坐下:“我这有一副宝石,想请九先生帮着做套头面。”
薛池环顾一周,见屋中之人都被震住了,心中对劲,笑道:“恰是……不瞒先生,这套头面,我是想要献给太后娘娘做寿礼的,还望先生在式样上多花心机。”
小曹氏等人是早知她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此际也忍不住问:“‘捱’为何物?”
因赵知府来信说匪首落草之前乃是泰郡人氏,竟一下确认了教唆之人是泰郡九江一带的口音,这也是阴差阳错了。又说出这教唆之人身长不过五尺,体格矮短肥硕。
等九先生将薛池送出了致宝斋,九先生便忙拿了个匣子来妥贴的将宝石一颗颗谨慎放好,却听得一个伴计来请:“店主让九先生带着方才收的宝石去看看。”
伴计便笑道:“不晓得高朋要做甚么样儿的,不如到铺子里转转,瞧着甚么合眼缘,再去请徒弟。”
薛池先前听身边人说致宝斋的匠人徒弟因技术出众,不比普通的下九流技术人,就是在朱紫们面前也都是很有脸面的,现在一看公然如此。
融府中民气中一揣摩,大曹氏的母亲恰是泰郡九江出身,她的陪房中有个管事叫周钱的,一贯极少往府上来,但也不是没人见过,细细想来却恰是这般身形。
薛池是随便将荷包交给她的,她之前也是没有看过,这会第一颗宝石落在樟绒上,青书只感觉面前一闪,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当下九先生便写了凭条托付薛池,上面书明收了宝石和赤金多少,限定了交货日期。
融伯更是自当免费牛郎,日日以身材来安抚小曹氏。
倒是她身边几个丫头是做过功课的,青书这时就上前道:“刘妈妈这是要去哪呀?”
她对青书说得几句,青书便上前去问:“你们这手工最好的徒弟是哪一名?我们想打一套金饰。”
一时世人杜口不言。
小曹氏没抬眼,柴嬷嬷倒啐了一口:“她就是个闭葫芦,只会气得直颤抖,却半句话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