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那老嬷嬷喉头微动，仿佛吞咽了一下唾液，“十八阿哥身上的金饰，不敢劳九福晋台端，如果有甚么差池，只怕九福晋担不起这个任务。”
“臭美。”芸熙揉了揉略显红肿的红唇，环住胤禟的脖子，“我只是久等你不来，以是来看看你。你可要用宵夜？”
芸熙蹲下身子看着胤祄略略沉吟了一下说道：“胤祄，你身上的这个香包实在太女子气了，今后不要戴了好不好？”
“鬼灵精。”芸熙拿起桌子上的一块云豆卷塞入如雪口中，心中冷静策画着日子——
“那嬷嬷，常常拿小十八的物件儿偷偷拿出宫换银子。”胤禟的声音不疾不徐，仿佛在说一件不非常紧急的事，“而王朱紫，因为担忧十八故而将皇阿玛赐下的银两金饰隔三差五的就给她送去一些。为的就是怕她亏了小十八。至于换银子的日子嘛，每逢五，她都会趁着出宫的时候将东西带出宫去。你若想抓她，明日你便去那裕通当铺中坐等便是。掌柜那边，我已打过号召。”
“哎。”胤禟扬开端，以侧脸对着芸熙，“不必说谢，好生服侍爷就算是抵了。”
这孩子……芸熙眼眶一红，悄悄心道：没白救你一场。
胤祄有些懵懂：“女子气是甚么气？”
芸熙垂眸看了看手中捏着的香囊，眼中的墨色更加深沉，轻声说道：“我不过是想替小十八换一个至心待他的嬷嬷罢了。毕竟，他还那么小。”
胤禟放动手中的羊毫，将她拉过按在双腿上轻咬了一下她的红唇：“你这倒打一耙的本领，现在是更加进益了。如何，没有我在睡不着？”
胤禟了然道：“以是，你想帮小十八换个嬷嬷？”
胤祄看了看芸熙，又看了看嬷嬷，拉着芸熙的裙摆道：“九嫂，嬷嬷胡言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也感觉男人汉，不该身上感染太多花香气味。阿谁香囊就送给九嫂吧，九嫂别嫌弃便是了。”
芸熙几近听的傻了眼：“阿禟？”
胤祄的话，让芸熙心中一震。
……
如雪一边断了兑满玫瑰汁子的铜盆来替她擦脸净手，一边说道：“格格莫急，还未到她出宫的时候呢。”
“爷现在不想看公文了。”胤禟的笑容邪魅引诱，“想看你。”
芸熙看着那茶盏中漂泊的茉莉，唇角含笑：“九爷故意了。”
芸熙身子一抖，略一踟躇以后悄悄感喟：“我做甚么都瞒不过你去。阿谁老嬷嬷刁蛮霸道，嘴上说对小十八不敢有涓滴怠慢，可…言行举止间却仿佛与她说的不符合。更何况，阿谁王朱紫是个地隧道道的小脚汉人女子，在宫中无权也无背景…只怕还得看那嬷嬷的神采……”
正月十五，胤禟从宫中返来的时候把胤祄带回了府邸。
“小馋猫，都是你爱吃的。”胤禟将胤祄抱起来走入前厅唤着芸熙，“芸儿？”
用过晚膳送走了胤祄，芸熙叫来了如雪：“去找人跟着阿谁嬷嬷，有任何动静都来回禀我。”
一醒来，看着身上的被他种下的印记不由得又羞又恼：“这登徒子，必是用心的！”
“说的也是甚有事理。”芸熙认同的点点头，淡然看着嬷嬷道，“如果小十八中了毒或是甚么的，我确切是说不清楚的。你说，是吧？”
芸熙看着如雪噗嗤笑着将手边的茶盏递给她，拉着她坐了下来笑道：“是了是了，如雪最是短长！那你说说吧，下一次置换的日子是甚么时候？”
第二日，待芸熙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悄悄排闼而入，香风细细时胤禟勾起嘴角：“你这妮子不先歇息，来这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