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隐紧紧拽着白夕辞的衣领,艰巨地靠近她耳畔,低低地笑了起来:“哈哈咳咳・・・・・・你走不了啦,这片白夜泽・・・・・・我和漓清毕生的心血,你如果胆敢让它损一分一毫,我下辈子・・・不・・・生生世世都不会谅解你。”
“你疯了,你疯了・・・・・・”白夕辞不成置信地看着风隐,那双自她记事起便干枯刚毅的眼眸含着泪,倒是她从未见过的和顺。
“你疯了吗!”她气愤地瞪着神采癫狂的风隐,一丝不安在心头浮起。
风隐瞪大双眼,看着面前这陌生的白夕辞,竟找不出辩驳的话来。
身上的鬼手因落空灵蕴的支撑而突然消逝,白夕辞抱住坠落在地的风隐,那脸上的青灰色她再熟谙不过。
“瞧,你到底还是一个魔,你的身材对这股力量是多么饥渴。”风隐边笑边擦去唇边不竭涌出的鲜血,身材被抽暇的痛苦反而让她有一丝摆脱的快感。
“姐姐,对你来讲,我到底是甚么?”她抱着神思恍忽的风隐,喃喃地问道。
同时,一道烈火身影焦心肠落地,一刹时,最后的光艳暗淡下去,还未触及的手指有力地滑落,沉寂无边无边。
白夕辞拉过真水便要走,却被风隐拦住来路。
“我是疯了,在八年前我就疯了!风没,你老是能轻而易举地获得别人的爱,又轻而易举地将别人的爱踩在脚下。那些是我吃力毕生心血都得不到的,你凭甚么,凭甚么弃之如敝履!”
“口口声声说的都是爱,你配吗?云墨逍是神诞,可你呢?是人间最为险恶的魔诞,是魔,是魔!你能比我崇高到那里去?我们都不配言爱,我得不到,你也别想获得!”风隐见白夕辞被戳中把柄浑身一颤,笑容更加对劲。
“我何曾・・・・・・”
“你别再想分开白夜泽,今后的每一天,我都要你在无尽的忏悔和仇恨中度过,与所爱之人生分袂,死相隔!”风隐暴露一抹狰狞的笑意,眼中充满了抨击的称心。
“不走不走,我那里也不走,我陪着小水,那里也不走。”白夕辞将真水搂入怀中,又偷偷落下泪来。
一刹时,额上传来一点冰冷,风隐将食指导于白夕辞眉心,那一点冰冷敏捷转为没法忍耐的炽热,让白夕辞疼得叫出声来,而她近在天涯的笑容如同鬼怪:“如此,你便有了魔性。”
“我见了云墨逍,便会返来。就算我不返来,你又有甚么资格经验我?一向以来要把我赶出去的,不是你吗?”白夕辞掠过风隐身侧,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湖面上的风带着寒凉的水汽,让人不由打了个寒噤。
“风隐,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懦夫!你觉得死了就能回避这统统吗?你如果见到了白漓清该如何交代!”无形的鬼煞之气自每一寸皮肤钻入,留下一片黑青的淤痕,乃至连面前的视野也被掩蔽得恍惚不清, 白夕辞绝望地认识到,不管是如何锋利的说话都没法让风隐产生一丝丝的踌躇。
风隐见她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奇,随即整小我都阴沉了下来,她毫不客气地诘责道:“你这是要去找云墨逍?”
俄然,身后吼怒声骤起,一支黑羽长箭疾射而来。白夕辞大惊之下闪身躲过,仍在肩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现在漓清一死,你便要回到那男人身边,漓清当真是瞎了眼!”风隐咬牙切齿,恨不能把白夕辞生吞活剥了。
风隐的指尖不住地颤抖,眼神开端放空迷乱,可唇边的笑意却愈发癫狂:“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么多年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乃至连一丝伴随也是期望。现在他单独一人分开这尘凡,我终究能去陪他,纵使他会恨我怨我,他眼中也是有我的。再也没有人能打搅我们,你不晓得,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