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俞之夫又取出数十瓶各种灵丹灵药,道:“虽说修行靠打坐接收六合灵气,但是如有适合的灵丹灵药帮助,其修为停顿将会取到意想不到的的妙处,比方撑船顺水又顺风。”
这时不远处蹿来一道人影,停在俞之夫面前,喝道:“大胆淫贼,受死!”
“哦,我是虎形山虎门的,姓田,叫田八子,将来如果入我门中,我必是另眼相待。”
“你——俞道友刚才已经一言指导你,你还不开窍?真正榆木脑袋。”雷石轩气得面色发青,很久,他才舒缓了一口气,回身对俞之夫道,“请——”
只见来人约三十岁,红皮面孔,两腮颌下尽是虬须,看似粗人,实在粗中有细,俞之夫上前道:“长辈雕虫小技,惊扰前辈,获咎了。”
俞之夫忙见礼,道:“雷前辈汲引长辈,鄙人与你门徒同姓,姓俞,叫俞之夫,偶然当中突入此处,正想与你门徒探听前路,不想产生这般周折。”
那人见手中一空,见其最为器重的法器平空不见,顿时镇静起来,从袖中摸了摸,摸出一张灵符,嘴角一动,向俞之夫祭过来。
“弟子愿听师尊安排。”
俞之夫又一番叮咛后才分开,罗胜伏地泣泪长跪,直到俞之夫远去不见身影。俞之夫折回官路驿道,沿路向南而行,还是每日盘腿在青牛背上精读参悟《淬炼》,一年后,行至一座横亘面前的苍茫大山,他踌躇了一下,遂舍弃大道,收起青牛,择一山路逶迤而行。
俞之夫佯怒道:“你敢妄猜师尊?”
“谢他甚么?是他抢了我的青光剑,现在见师叔你白叟家亲至,才不得已还给我,不然他必定私吞我的法器。”
俞之夫当即分开鸡鸣山,途中绕到一岔口,见罗胜仍在原地哼哼唧唧,因而上前道:“山上的那些门派都走了,我本来也是要随他们去的,但是想到深更半夜将你一人扔在此处,颇是于心不忍,但是我又不能白白救你,你说该如何办?”
明显那女修改在沉浸潭水清冽当中,不防备身后有人靠近,哎呀一声,身子晃了晃,竟然跌进潭水当中,待到她从潭水当中爬上来时,衣衫湿透,贴在肌肤上,虽说是翠绿少女,但是身材小巧之处毕现,那女修本是被惊吓,此时更是镇静,一手遮胸一手捂住下体,倒是不知躲闪,战颤栗栗,如挨宰狐兔。
俞之夫讪讪一笑,道:“此前颠末一番苦修,修为尚是说得畴昔,现在因为遭遇不测,修为几近一落到底,畴昔三十多年,才勉强修得现在修为。”
俞之夫目睹其手中残暴青光长剑刺到跟前,嘲笑一声,道:“剑倒是一柄好剑,可惜了——我替你师父收了吧。”
罗胜听前半句,顿时欣喜,但是听到后半句,倒是难堪起来,局促半日,才道:“我虽是王子出身,倒是从家中溜出来的,也是不成能再归去的,除了这一锭捡来的银子,再无分文——”
转了两圈,罗胜俄然想到甚么,嘿嘿笑道:“师尊,我早在你算计当中吧?”
俞之夫忙问道:“甚么?扩招?”
那人呵呵一笑,道:“固然我修为比你高出很多,实在刚才我见你技艺,撤除修为身分,自忖不是你敌手——我姓雷,叫雷石轩,刚才与你莽撞脱手的是我师侄,姓聂,叫聂风平,躁性子,躲在石头前面的是我不成器的门徒,姓俞,叫俞倩,是我门中一名前辈先人,暂寄在我处,托我调教——不晓得友贵姓?”
说到这里,他伸出一指,弹出一星火,这星火飘飘零荡落在千步外的峰尖上,随即星火没入此中不见,罗胜看了半日,并不见动静,正不觉得然,觉得俞之夫不过是江湖骗子,耍的障眼法罢了,这时一阵山风从崖下骤起,千步外的那一座峰尖处顿时扬起漫天灰尘,待到灰尘落定,数十丈高的峰尖平空消逝……罗胜愣了半日,打了一个寒噤,才恍悟过来,拖着一条残腿,连连叩首道:“弟子情愿拜入师尊门下,甘为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