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谭庆项逼迫给他灌下了安眠的药物,让他堕入深眠。
他进傅侗汌的院子,从膝盖往下都是雨水和泥,在丫环的服侍下,草草换了衣裳,进走入傅侗汌的卧房。
四弟被救那日,京中连日雨。
小厮应了,不消半晌,茶点都端了来。
“三哥,”侗汌低声道,“给我来一杆大烟吧。”
侗汌,鬼域后土,盼你能走得慢一些。
那天夜里,雪满都城。
傅侗文没有一句回嘴。
当见到躺在血泊里的四弟,傅侗文终究明白,侗汌为甚么会在本身面前肆无顾忌地吸食大烟,是想让他看到一个让人讨厌的躯壳,让他明白,这个躯壳连傅侗汌本身也会讨厌。想丢弃,想放弃。
那夜他唱到鼓起,在四弟睡着后,小酌数杯。
“算不得甚么,命里有此情劫。”谭庆项比傅侗汌看得开。
“三哥”侗汌借着灯烛之光,望向他,“我畴昔几日困于药瘾,骂你的话都不是至心的,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