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点了点头,走到床边摸了摸陆邵阳的额头,道“的确是好些了,方才我去村庄里讨了一些草药,你去煎了给这位公子服下或许能好得快一些。”
“那位公子好些了吗?”老妪问道。
“啊,鄙人的确不晓得,我有一段时候的影象是恍惚的,怕是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
陆邵阳望着婆媳二人和顺的目光,手捧着浣姑递给他的药碗,眼泪再次不由住落了下来。这时已到中午,明丽的阳光洒在窗沿上更显得全部屋子暖和非常。
陆邵阳渐渐展开眼睛,四周的事物让他感受陌生。这是一间不大的茅草屋,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竹桌,桌子的边角已经磨平,漏出了竹子内里的色彩。桌子上放着几个陶罐和陶碗,这些东西做工非常粗糙,像是自家烧制的。竹桌旁有一扇不大的窗户,一只画眉鸟正站在窗沿上一边蹦跳着一边唱着动听的曲儿。顺着窗户往左看就看到了屋子的大门,门是虚掩着的,门上面垂着一面草帘子。
浣姑苦笑道:“那楚王早就觊觎我们蜀地,这几年更是用兵得紧,前些日子传闻他家君上又结合几路人马一起来犯,现在怕是早就打过升仙水了吧。”
经他这么一问,浣姑倒是一声感喟,道:“妾身夫君前年被征了徭役去了那蜀楚交代的疆场,现在音信全无,村庄里的人说怕是凶多吉少了。现在妾身只能和婆婆相依为命,常日里帮村庄里的男女长幼洗些衣服换钱度日,至于今后只能捱一天年一天了。”
“本来婆婆也是夏国人,那邵阳还真是失礼了。”
“啊,这里是甚么处所?敢问这位姐姐是?”陆邵阳脑筋还是有些含混,用手扶着额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