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邵阳正在踟躇之际,俄然听到一阵悠远的歌声:“千里江水兮别日月,为君王兮操兵戈。路穷绝兮思故里,思故里兮唱悲歌。悲歌、悲歌!虽死无人叹兮怎何如?”
“是又如何样?莫非你要去处你的大将军告发不成?”陆邵阳反问道。
薛毅点了点头,道:“同病相怜啊!彻夜我也非常沉闷,以是出来散散心。”
“杀头?”薛毅摇了点头,道:“我们薛家人最不怕的就是杀头。如果死得其所,这颗脑袋能够随时捐出!”
陆邵阳听这感喟之声比那楚歌还要悲惨,忍不住问道:“何人在此哀叹?”
“不,另有一群杀人犯!”陆邵阳答道。
樊仲问道:“何事?”
想那樊仲对陆邵阳很有些思疑,但在大要上还是将他看作是司马无期的孙儿,这场面上的事老是不能怠慢得,以是这宴席上固然没有舞姬扫兴,却也找了个礼乐班子吹拉弹唱以示对陆邵阳的正视。
陆邵阳道:“想来我此次出行是为了返乡认祖,但是半途抱病迟误了路程。现在既然大将军说此次是个曲解,那长辈也不便再究查甚么,只是但愿贵军能尽早放行,也好让长辈早日见到祖父。”
樊仲举杯笑道:“如此真的是折煞老夫了!司马公子,彻夜我们痛饮便是,其他的留到今后再说,如何?”
“这个题目我也想问司马公子,彻夜大将军特地为你大摆筵席,可你却单独跑出来倒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