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很承情地将玉佩换了返来。
“真的?”
辛寒一边绕着四周也转了一圈,一边也带着笑意答:“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晓得,躺在这里的,果然是先帝那名宠妃。”
绿衣心下预感,在这地宫中遭受的大部分谜团,都可在石门以后解开。
门内非常空旷。
她这一动机刚一闪灭,一个转弯以后,下一个转弯处透来些亮光。
辛寒也笑了起来,眸中似有暖意划过:“不舍得。”
令人不测的是,那门竟然一触即开。
绿衣想不到有这番内幕,眸色一转:“那这领头竭力压抑,是为安部属的心呢,还是为防部属的意呢?”
绿衣了然,可惜之余,看向门内:“这就是地宫的绝顶了?”
她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辛寒侧首赞美地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语。
没有棺,没有财宝,也没有其他异物,只要正对着他们的一个密闭的石门。
辛寒一哂:“是不是也与你我无干。”他们恰好到了出去的洞口边,他便看了绿衣一眼,“下去吧。”
辛寒漫不经心道:“她身上有假死药的残留。别史逸闻连她葬于行宫之下的事都未曾收录,这事的起因更无从传说。不过,她的死因倒是风趣——一种蠕蠕特有的红花哄动了她体内的假死药,一种新毒异化而成,致她毙命。此毒之妙,即保死尸如生,只不知这药效是出于偶合还是决计了。”
辛寒说:“你猜得不错,这伙人想必有些来头,行事有度,技艺不凡。头一个触及尸身的,必是他们的领头,内力高深,才抑得住毒发。”
辛寒斜挡在绿衣身前,顺手掷出一物,撞开了箱子的簧扣,箱子回声而开。
她说着,又想起来:“我记得,安王府那舞姬也是蠕蠕来的?这此中别不是又有甚么拖延数十载的奥妙关联吧?”
她不知辛寒是否同感,只见他又转头定看了她一眼,目中的严厉不容错认。
绿衣紧跟在辛寒身后,走了好久,倒也没有一向向下,还走过了很多向上的起伏,她直觉起码又走出了半截行宫的间隔,走惯了以后,不由想起那位身中剧毒的前辈,只怕走得更不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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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门路绝顶的大门已半开,门前不再是先前正殿前那般的空寂,反倒覆了各处白骨。
绿衣没好气地笑看他明知故问:“不舍得。你舍得?”
一刻过后,辛寒将东西收起,起家问绿衣:“可有非常之处?”
辛寒同之前一样,带着她谨慎地过了这个转弯,一步踏出,发明这又是一条火把夹映的大道。
绿衣谨慎探头往棺里看了一眼,发明幸亏辛寒还算体贴,女尸的行动服饰都复了原位,那点害怕顿时消解,转而兴趣勃勃地问:“哦?你如何肯定了她就是那位宠妃?那你又可知她为何没与先帝同葬?如此说来,我在后宫志里确未见她陪葬帝陵或妃陵寝的记录呢。”
绿衣点头应下,看他取出火折子,同他一起走下阴暗无光的隧道。
棺中那位斑斓的女性恰是花信韶华的面貌,阖目叠掌,毫无尸身腐臭的迹象,鲜妍得就像一名浅显的花下小憩的贵女,但是,周边陪葬的金器翠雕无一不显现,这就是一名身份高贵的已死之人。
绿衣先点头:“没有。”又蹙眉,“无非常之处才大为非常,别且不谈,来人掀了棺,却一物未取,尸身无缺如此,还不敷令人生疑吗?”
二人出来石洞内,沿壁细探一圈,仍然没发明新的前程和人的踪迹,这下,不把目光放到中心的桌子和匣子上都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