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不迭地点头,说道:“他就在外边候着,皇兄一见天然就晓得阿妩所说的是真是假。”
“凭甚么而认?”
我道:“既然不喜好为何要随身带着玉笛?”
与君青琰相处了这些光阴,我倒也摸清了他的脾气。
那天皇兄答允了我,承诺了让君青琰在宫中住上一段光阴。
方才我与皇兄所说的话不假,我不怕克夫,也不怕孤寡平生,我只怕皇兄会因我而暴毙。
我道:“她……过得可好?”
君青琰瞥我一眼,道:“南疆蛊术已经流行千年,有四十九门派。”
我唤来了秋桃,正要将青虫蛊用在她身上时,我蓦地想到一个题目,我悄声问君青琰:“师父,此蛊可会伤害秋桃?”
秋桃道:“回公主的话,西街里家家户户都问过了,皆说未曾见过。”
我与皇兄打小就密切无间,皇兄即位十几年来,虽有天子的架子,但是对我也一如当初。我一挪臀便与皇兄并肩坐在龙座之上,皇兄又睨着我,道:“你带了小我回宫?”
君青琰道:“你尝尝便知。”
秋桃道:“公主不必惭愧,驸马爷身后陛下赔偿了她黄金百两,还赐了良田数倾及婢女小厮多少,足以让她此生衣食无忧。”
我俄然想起一事,我道:“那一夜在福华寺里师父对我用的便是蛊?”
我偷偷地瞥了眼君青琰。
我没有任何踌躇,便道:“请师父教习徒儿蛊术。”
听他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我一怔,说道:“但是我……”
我从美人榻上坐起,对宫娥道:“生果都留下吧,本宫的人会送畴昔。”
君青琰道:“我自有我的体例。”
我想来想去,倒也想通了。
我扫了她们一眼,低声道:“休要胡说。”
我揣摩了下,还是问了出口:“师父要寻的女人是师父的甚么人?”瞧君青琰这模样,多数是他的心上人。顿了下,我添上一句:“莫非是师父的老婆?”
我道:“但是在外头吃着阿妩才会感觉香呀,不是有句话说家花不如野花香么?立室花了就没阿谁味道了。”我顿了下,又道:“对了,皇兄,阿妩此归去福华寺还给皇兄求了一道安然符,是正道大师开过光的。”
皇兄睨我一眼,道:“说罢,是不是在福华寺肇事了?你呀,从小到多数是一肇事就给朕求安然符,安然安然,你是想朕保你安然吧。当初就该给你一个‘安然’的封号,而非明玉。”
驸马被馒头噎身后,他的阿娘也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
皇兄又笑道:“现在也入秋了,你这春季宴也该办起来了吧。”
我扶着桌案站起,说道:“你们持续,本宫去外头醒醒酒。”
君青琰此人有几分傲气,向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我想着定是君青琰隐于山林太久了,是以现在来了都城也不知何为说话的端方。现在的高官后辈和王谢贵女哪个说话不都是拐弯抹角的,哪敢这么直接?对着本宫更是万分谨慎。当然本宫性子随和,君青琰方才说话的语气是令我有些不愉悦,不过也罢了,谁让我有求于人,我、不、与、他、计、较。
我弯眉一笑,双眼贼亮贼亮地盯着君青琰。那天君青琰在福华寺里露的那一手,我一向记在脑筋里。君青琰瞥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后的秋桃与冬桃。
待竹秀阁里只剩我与君青琰两人后,我方道:“师父那一日身上收回的银光到底是何物?”
我笑眯眯隧道:“师父也一道过来吧,到时候京中各家贵女和各家公子都会前来,一同赏菊赋诗。师父不是要寻人么?也许会在春季宴中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