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眯眯隧道:“饶命?你现在倒是怕了。不过你若肯诚恳招来本宫便考虑放你一条活路。”
我听他改了自称,便知他要说的事情是私事而非公事,表情也放松了很多。我扬眉道:“何事?说罢?”
我又吵又闹的,很快便会把周遭的侍卫吸引过来,是以我才肯定第一个发明我的人就是将字条鬼鬼祟祟放出来的人。
周云易说道:“公主不是与一个……”
君青琰说:“既然没有亲手杀人,你又何必介怀?”
碧波湖有个湖心亭,顾名思义,建在湖心处,夏季时在湖心亭里乘凉是再舒畅不过。特别是下蒙蒙细雨时,碧波湖便如同蓬莱瑶池普通。
君青琰说道:“没说甚么。”
“回公主的话,全都在了。”
我只认得第三位驸马的笔迹,无关其他,而是他的字丑得让人忘不了。至于其他四位驸马,实在我连他们的面孔都不太记得,每次几近都是皇兄指了婚,我乖乖地穿上凤冠霞帔待嫁。这张字条,我能够解撤除第三位驸马,至于其他四位驸马中,第二位和第五位驸马都是当过状元郎的人。
我道:“那为安在福华寺的放生池旁,师父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不过反正都担搁了,再待多一会也无妨。
秋桃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秋桃这才应了一声。
能一笔取消天然是极好的。
“不必。”
我沉默了。
我道:“若我曲解了你如何?”
我又道:“我去唤人挖出来……”
我道:“不是,我从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只不过这几日我一向忙着找人。”
秋桃问:“公首要回宫了吗?”
我腾地抬眸:“师父的意义是……”
君青琰此时也放开了我的手。
我又喝了一杯酒,说道:“阿妩难受,阿妩内心不舒畅,师父你奉告阿妩,正道大师有没有骗我?我那里像是有福分之人?我的五位驸马都被我克死了,若没有我,他们现在必然都娶妻生子了。师父你说,他们是不是在鬼域路上聚在一起,等着我下去好一起讨伐我?”
我推开君青琰的房门。
此时,外头有人敲了拍门。
“……会。”
五十两银子,倒是风雅。
提起菀儿,清冷傲岸的君青琰也可贵暴露这般患得患失的神情,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君青琰道:“哪个树林?”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都是周云易不好,本来那黑衣人要说的话快呼之欲出了,现在人也跑了,我都不晓得要去哪儿寻他。不过幸亏的是我见过他,也记得他的边幅。
可彻夜月色恰好,酒意一上来,我便忍不住了。我抓住了君青琰,说道:“师父,我内心难受。”
君青琰点头。
冬桃只好应了声。
我估摸着豪门后辈比较常用如许的笺纸,这也的确是之前第三位驸马给我鸿雁传情时爱用的笺纸。
我又灌了几口酒,过了好一会,我闲逛悠地说道:“提及来,这几个月我都没见过师父喝过酒呢,仿佛……仿佛……”
“很好。”我眯眼一笑,旋即一脸深沉地看向他们,我问:“本宫明天夜里唱得如何?”
方才秋桃说小半个时候前小厮才去灶房里端了一盘黄梨,现在竟然全都吃光了,啃得一干二净。我出声道:“师父。”
说来也怪,本来我的表情不佳,特别是在湖心亭喝了半宿的酒后,我也愈发自责,可君青琰这么刻毒无情的一句话下来,我心中蓦地来气,可接下来却豁然了。
主张已决,我又叮咛秋桃:“反正也是闲着,本宫兴趣来了,去叮咛贾总管,把明天夜里统统听过本宫唱曲儿的人都叫来。就在本宫爬上去的那棵树劣等着,本宫要一展歌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