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个“Q”该不会是秦以诺吗?
这声音降落而略带沙哑,听起来非常的熟谙,我揉了揉发沉的头,尽力想睁大眼睛看看他是谁,但眼皮活像有千斤重,同时认识也逐步变得迷离。
这“一气之下”四个字,让我内心微微一惊。
我恍然大悟,看着那一行行有些肉麻的笔墨,赶紧合起文件夹,不敢昂首看他的眼睛。
醒来时,四周一片洁白,满盈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床边有个护士在忙来忙去,我竟已经躺在了病院里。
不然我实在不敢设想,被那双乌黑非常的眸子盯着看了一个小时,究竟会是一种甚么样的感受……
“哦,好……”我怔怔地点了点头,脑海中有那么一点空缺。
紧接着,视野就暗了下去……
福伯点了点头,递过一条洁净的红色毛巾:“秦先生传闻你被丢在拍摄现场,一气之下已经把阿谁拍照师辞退了,这可苦了牧屿先生了,他现在成了Muses独一的拍照师,估计今后的事情会很忙。”
“是我没让他送,我……我有事想和你说。”我结结巴巴地说着,脑海中那些早已筹办好的话,此时现在却都不知飘去了那里。
我伸手接过,翻开一看,内里竟是一些糊口内容,既像故事,又像日记,详细地记录了“Q”和“G”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心动,第一次亲吻,以及十多年来各种噜苏的旧事……
拧开矿泉水吃下感冒药,我伸直在一堆毛巾里,固然空调开得很暖,但牙齿仍忍不住有些发颤。
我认当真真地数了一遍,说道:“九,三三得九……”
摇点头赶走脑海中那些庞杂的思路,我看着外头的滂湃大雨,看得一阵阵目炫,不知不觉就闭起眼睛靠在后座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