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璟等着她问出最后一个题目,以是他共同着将这些多余的题目答完,“我不是一个喜好滥杀的人。”
陈致远抱拳道:“此番怠慢,今后必赔罪。”
李从璟道:“陈大当家放心。”
李从璟感喟道:“能够设想,你之前在跟人说话这件事情上,必然是不如何高兴的。”
李从璟拍拍脑门,铁质头盔在他的手掌下收回“嘭嘭”的声响,“良禽择木而栖,如果我亲身前来,还对于不了一个李环,那他陈致远又有何来由归顺百战军?还不如直接去投了安义兵。他在等,等我处理掉安义兵这个费事。等我证明我值得他归附。”
李从璟看向陈致远,微微一笑,问道:“那依陈大当家的意义,该当如何?”
李从璟和陈致远都看向桃夭夭,仿佛是被她的这个发起震惊到。
“因为你很聪明,但你身边的人必定不能像我这么聪明,以是他们常常不能了解你话里真正的意义。”李从璟道,“聪明人本就不喜好跟笨伯说话,而当他们不得不去说时,必定是不会高兴的。”
说罢,李从璟回身就走,和桃夭夭一起,沿着方才上山的路下山。
李从璟收下这件物什。
“你把陈致远的信物给我何为?”
“你方才筹办对陈致远脱手?”桃夭夭的长发在皎月下起舞,她的声音如同在林间委宛歌颂的黄鹂,清脆动听。当然,是一只慵懒的黄鹂。
“以是他给了我这个信物,又让我去君子林,这既是他在赔罪,也是在表达他还是有事百战军之心的,只是目下的境遇让他不得不如此做罢了。他身为大当家,要为麾部属众的将来考虑,但愿我能谅解一二。”李从璟将陈致远给他的物什抛给桃夭夭。
“陈致远说的不错,山下有五百安义兵。李环若死,安义兵归去以后天然要受惩罚,以是他们必然拿梁子山泄愤,还要用他们的人头抵罪。而百战军,却不必然会对安义兵脱手。”李从璟道。
桃夭夭没好气道:“如此一来,他的心机可谓不纯,今后真如果投在你麾下,他还想有好日子过?”
李从璟道:“不错。”
“君子林。”李从璟道。
“给你玩儿,我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