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霹雷隆”的数声巨响,那棵本要让魔宗前去躲雨的古樟树便不堪承重似的坍塌了下去。不错,就是坍塌,因为这棵巨大的古樟已被拦腰截成数段,只剩一小段树头耸峙其间了。
“六合万物,莫不天然,而道法天然。故而道乃万物运转法例,比方月之阴晴圆缺,人之生老病死,虽万年而不改。”慕容云真朗声答道。
卓亦然却欣然不语,似是有所感悟,又似是有所可惜。而一旁的慕容云真见二人堕入沉默,便忍不住开口说道:“道可道,非常道……”
“我平生所愿,便是有生之年与卓先生一分高低,此番对决既是你我绝唱,又何必这般磨蹭?真是不敷痛快。”魔宗愠道。
“卓先生说刚才石头被劈开并非慕容云真内力所为?莫非卓先生能隔空传输内力与他?”魔宗顿时警悟的问道。
卓亦然却转头望了慕容云真一眼,便问道:“慕容云真,你可晓得道是何物?”
慕容云真却有些焦心的说道:“老子化胡,佛道同源啊。”
魔宗便忍不住偷笑起来,而卓亦然亦稍稍咳嗽一声说道:“我是说你如何在这千里莽原中找到商阳山的。”
卓亦然点点头,魔宗亦惊奇非常的望着对岸的二人。须知自秦汉以来,这剑冢收尽六百余把当世绝顶妙手的宝剑,此中的戾气、怨气皆化作道道微弱非常的剑气,被囚于这商阳山境内。便是强如魔宗之人也对它心生顾忌,何况是一个修为远不如他的墨客?
魔宗见卓亦然叫慕容云真前去拨弄大石头,却不见他脱手比试,便只得连连感喟起来。
慕容云真这才明白过来,本来魔宗并非只是畴昔摘了片叶子,他是借着无以伦比的身法于古樟树下连发数招,而那片叶子不过是他“到此一游”的凭据罢了。想到这里,慕容云至心中唯有震惊非常。
“年青人,你还没有奉告我你的名字呢?”卓亦然俄然问道。
但不待慕容云真开口,魔宗却先说话了:“哈哈,老夫本年八十有七,卓先生亦该当相仿,此番对战,必是此生绝唱,且遣尽平生所学,一慰此生。”
而魔宗见他引得满山剑气,便忍不住想起十年前二人对战之景。当时卓亦然便是仰仗一招漫山剑气逼得本身遁走,虽不算他胜,但本身却始终破解不得。现在再见这类似景象,怎不叫他感到很多。
“剑圣不肯碰这始皇圣剑,魔宗又不敢过来,我便将始皇圣剑藏到那剑冢去,不就完成欧冶天工前辈的夙愿了吗?”慕容云真转念一想道。
“长辈先是从岷江溯江而下,待到了巫山登岸后就一起问人过来,不过路上的人真的未几。”慕容云真答道。
魔宗却稍稍紧促起来,便直直说道:“我而立之年用心刚猛武学,便得一高僧指导一二,乃习成大悲手。至于卓先生所说的甚么大梵如来掌,我却闻所未闻,更遑论其来源了。”
“你护剑途中九死平生,现在真面对伤害却怕死了?”卓亦然有些不屑的说道。
“这……这不成能?”魔宗惊奇的说道。
魔宗却在一旁对劲大笑道:“哈哈,想不到卓先生竟然看中了这么一个陈腐墨客。你我虽难分伯仲,但到下一代时,只怕我的弟子要追着这个书白痴揍了。”
“呵呵,但是劈开这大石头却并非你内力如何短长。”卓亦然却含笑着说道。
魔宗这番话语固然有躲避话题之嫌,但毕竟说的情真意切,便让卓亦然心中一阵感慨,却不再就此多言了。
慕容云真不明以是的看了看魔宗,又再看了看卓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