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饭饱,又拉去唱歌,大师都筋疲力尽了才肯放林唯平他们走。宾馆的房间是包总他们早开好的,一个套间,不过林唯平思疑是用饭后才换的,全因了尚昆的那席话。等包总依依不舍地走后,林唯平笑道:“我沾你光了,住那么好房间。不过我还是再去开一间去,我们住不来这么贵的屋子。”
包总也有点急,声音较着高了起来:“这事三年前我就有考虑,我圈的这块地就是筹办上这条出产线的,但是我这不是把钱投到房地产了嘛,现在我如果上这条线的话,等它投产,我的活动资金也一分没有了,我能抵押的都抵押了,除非把我卖了。再说固然你们现在都是预付款打出去的,但是小林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进料也是要预付的,并且一年内里总有两三个月淡季是货到提款,没一分预付的,到时候我真的只要抱着新设备吊颈了。”
下午两点到家,公然尚昆已经等在客堂里,只是他的身边另有一只行李箱。见林唯平一条眉毛高一条眉毛低努着嘴看那行李箱,尚昆就笑:“看甚么?你大蜜斯现在把我使唤得那么顺溜,我就怕你出差时候叫不到人刻苦,以是舍命陪君子,陪你出差。你看我多有捐躯精力。”
方也道:“和约翰一起来的。公司春节到现在一向没米下锅,我查查货款都打到这儿来了,没想到你们也在这儿发货。”
林唯平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说现在你那边每天拉货的车子排长队,大师追着你要货害得你都不敢去办公室,你要再上套出产线该多发财,我传闻隔壁市就要上一条了,并且产品做的范围要赶上你了,好几次与同业集会时候大师已经说到这事,包总啊,你得防客户流失啊。”
当然大师都晓得他那是说着打趣的,不过见包总喜笑容开,他的部下立即都松口气活泼起来,饭桌上的氛围立即白热化,酒杯与口水齐飞。方也中间看着内心揣测,他们的干系好到这程度的话,自家的催货看来就更加没有但愿了,除非真的退出钱来从林唯平这里走,才有但愿包管出产。他原是没有打仗过进料的,现在面对如此困难,内心再添一丝摆荡。
包总本身一口先喝下去,笑道:“小林你一贯喝酒就扭扭捏捏的,我常说你别的都好,就酒品极差,不过看在你是南边人面上不与你计算。明天这酒你是志愿的,可不准耍滑头,咦,还真喝?妈的,女生外向,我这么多年的老友都不及你老公的分量,活力。”
尚昆听了直点头,“甚么笑话不笑话的,兄弟你这就见外了。我在家里也有个做房地产的朋友,脾气也是与你一样的直率,我们见面说话像吵架,他也这么劝过我,但是我此人懒,做熟了的行业做着轻松,没你有闯劲。”
林唯平笑笑,这从谁手里进料也属严峻决策一类了,约翰一定放心交给方也这么个熟谙才几天的人来决定,明天点到为止就是了。但又忍不住问了句:“小老板还来公司吗?”
林唯平见他们一下就仿佛好得勾肩搭背的,心说到底还是男的好做人,同性见面轻易相同。不去理他们,与方也道:“你是来催发货的?和约翰一起来吗?”
林唯平被尚昆一言点醒,内心悄悄佩服他的活络反应。忙找出方也电话打畴昔:“方总,我林唯平,有空吗?一起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