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史记 > 第42章 赵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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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年,蔺相如伐齐,至平邑。罢城北九门大城。燕将成安君公孙操弑其王。二十九年,秦、韩相攻,而围阏与。赵使赵奢将,击秦,大破秦军阏与下,赐号为马服君。

幽缪王迁元年,城柏人。二年,秦攻武城,扈辄率师救之,军败,死焉。

十七年,围魏黄,不克。筑长城。

原过从,后,至於王泽,见三人,自带以上可见,自带以下不成见。与原过竹二节,莫通。曰:“为我以是遗赵毋恤。”原过既至,以告襄子。襄子齐三日,亲身剖竹,有朱书曰:“赵毋恤,余霍泰山山阳侯天使也。三月丙戌,余将使女反灭知氏。女亦立我百邑,余将赐女林胡之地。至于后代,且有伉王,赤黑,龙面而鸟噣,鬓麋髭冉页,大膺大胸,脩下而冯,左衽界乘,奄有河宗,至于休溷诸貉,南伐晋别,北灭黑姑。”襄子再拜,受三神之令。

赵简子有臣曰周舍,好切谏。周舍死,简子每听朝,常不悦,大夫请罪。简子曰:“大夫无罪。吾闻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诸大夫朝,徒闻唯唯,不闻周舍之鄂鄂,是以忧也。”简子由此能附赵邑而怀晋人。

七年,秦人攻赵,赵大将李牧、将军司马尚将,击之。李牧诛,司马尚免,赵怱及齐将颜聚代之。赵怱军破,颜聚亡去。以王迁降。

王遂往之公子立室,因自请之,曰:“夫服者,以是便用也;礼者,以是便事也。贤人观乡而顺宜,因事而制礼,以是利其民而厚其国也。夫翦发文身,错臂左衽,瓯越之民也。黑齿雕题,卻冠秫绌,大吴之国也。故号衣莫同,其便一也。乡异而用变,事异而礼易。是以贤人果能够利其国,不一其用;果能够便其事,分歧其礼。儒者一师而俗异,中国同礼而教离,况於山谷之便乎?故去就之变,智者不能一;远近之服,贤圣不能同。穷乡多异,曲学多辩。不知而不疑,异於己而不非者,公焉而众求尽善也。今叔之所言者俗也,吾所言者以是制俗也。吾国东有河、薄洛之水,与齐、中山同之,无舟楫之用。自常山乃至代、上党,东有燕、东胡之境,而西有楼烦、秦、韩之边,今无骑射之备。故寡人无舟楫之用,夹水居之民,将何故守河、薄洛之水;变服骑射,以备燕、三胡、秦、韩之边。且昔者简主不塞晋阳以及上党,而襄主并戎代替以攘诸胡,此愚智所明也。先时中山负齐之彊兵,侵暴吾地,系累吾民,引水围鄗,微社稷之神灵,则鄗几於不守也。先王丑之,而怨未能报也。今骑射之备,近能够便上党之形,而远能够报中山之怨。而叔顺中国之俗以逆简、襄之意,恶变服之名以忘鄗事之丑,非寡人之所望也。”公子成再拜顿首曰:“臣愚,不达於王之义,敢道世俗之闻,臣之罪也。今王将继简、襄之意以顺先王之志,臣敢不服从乎!”再拜顿首。乃赐胡服。明日,服而朝。於是始出胡服令也。

是时王少,成、兑专政,畏诛,故围主父。主父初以宗子章为太子,后得吴娃,爱之,为不出者数岁,生子何,乃废太子章而立何为王。吴娃死,爱弛,怜故太子,欲两王之,踌躇未决,故乱起,乃至父子俱死,为天下笑,岂不痛乎!

赵简子在位,晋顷公之九年,简子将合诸侯戍于周。其来岁,入周敬王于周,辟弟子朝之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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