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体啊,损毁一分,那都是举朝震惊的大事,皇上身上如何会有那么多伤疤?
清韵听得懵懵的,不明白孙公公好好的提免死金牌这四个字做甚么,还只说四个字,也不解释两句,她就是想猜都不晓得从哪猜起。
清韵抬眸,想点头,可正巧看到孙公公给皇上端茶。
至于开打趣,那更是少之又少,一年里能有一两回就不错了,今儿单独出宫,去了栖霞寺,碰到了刺客,本该龙颜大怒,表情却出奇的好,看来他是没有揣错圣意。
清韵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抬手打断了,“今儿如果没有卫驰,朕早魂归地府了。”
走到寝殿前,有丫环麻溜的打了珠帘,让孙公公出来。
清韵嘴角就开端抽抽了,至于么,卫驰救了你,你要犒赏我免死金牌,直接犒赏我不就成了,何需求我提呢,如许绕弯子好么?
皇上的眸光透着高兴和欣喜,可清韵只感觉背脊发麻。
斩钉截铁,无庸置疑,叫清韵另有甚么话好说的?
那笑,很温朗。像寒冬飘雪数日,凌晨推开窗柩,射进屋来的一缕暖阳,又像夏季晨露,在荷叶上摇滚。圆润如东珠。
清韵,“……。”
清韵又上前了两步,给皇上存候。
这不是重点,清韵不是没见过人受伤,她惊奇的是皇上的胳膊。
皇上话音还在寝殿内泛动,清韵就麻溜的接上了。
清韵感觉,一块金光闪闪的免死金牌再朝她招手,有了免死金牌,在伯府她能横着走了,她就不信,免死金牌她们也敢要!
还对她笑成如许。清韵有一种,皇上要把她卖了,还下旨要她帮着数银票的憋屈感。
清韵想的很美,但是一声呵叱传来,吓了她一跳。
清韵说着,眸底有委曲之色,那样的环境下,换成是谁,都吓的不轻。
清韵暗瞪了皇上一眼,冷静的转了身,就见到云贵妃扶着走出去的太后。
旁的东西她不需求,如果皇上真故意犒赏她免死金牌,还让孙公公提示她了,她还让煮熟的鸭子飞了,那她脑袋绝对被门夹了。
清韵想抚额,却只能不吭声的屈膝给太后存候。
有题目啊,昨儿在宣王府桃花宴上,她求皇上规复伯府侯爵,皇上的神采很丢脸,特别他还是甩袖走的,才不过一日,他又去栖霞寺被人刺伤,火气该很大才对,如何对她笑啊?
孙公公莫不是要她向皇上讨要免死金牌吧?
寝殿,入目皆明黄,那是帝王高贵身份的意味,纱帐,锦被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龙,威武活泼。
太后年约五十五,穿戴一身凤袍,面貌端庄,气势严肃,眼神透着冷酷,眼角有皱纹,但模糊可见她年青时的冷傲殊色。
清韵,“……。”
清韵望着皇上道,“皇上福泽深厚,就算没有卫驰,皇上也一样……。”
清韵暗叫不利,用膝盖想,太后那一声混账骂的是她,她如何就混账了,她又没有找她要金牌。
清韵轻着脚步上前,原是想存候的她,越靠近龙床,眼睛越睁越大。
盘算主张,清韵窘红了脸望着皇上,道,“实在,清韵胆量不大,只是当时能博得魁首,表情冲动,加上心中有所求,没有多想,就豁去了。”
要官?可惜生做了女儿身。
皇上是要犒赏卫驰的,让他任禁卫军副统领,但是卫驰回绝了,他把功绩往清韵脑门上一推,皇上就只好赏清韵了。
清韵脚底心一凉。
清韵眼睛轻眨,再三肯定本身没有看错,那就是卫驰。
清韵脸颊绯红,想到明天桃花宴,她求皇上规复伯府侯爵,倒是胆量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