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踌躇了下,将犒赏皇后招她畴昔之时问的话转述了一遍,又道:“虽说皇后娘娘已经允准我明天开春后跟着其他宫女一道离宫,可我也怕万一触了霉头,她再忏悔。”
“对,”晴云点点头,“皇上也不知是如何说动了太后娘娘,让她来操心筹划此事。以是届时得牌照仪司的部分人手,到兴庆宫去,供太后娘娘调派。”说着,她又叹了口气,“如果在太极宫这边,就算点翠病了,那也能叮咛着别人替她去处事。可眼下是要到兴庆宫去的,她总不能拖着病体去见太后娘娘。”
方才晴云的意义明显就是想让她接下这担子,可这事并不是尚宫局内的事情,若真接下来,那跟清宁宫的来往想必不会少。有先前试婚那件事横在面前,沈瑜一向是能离清宁宫有多远就多远,半点干系都不想沾。
实在让沈瑜畴昔,晴云是有点“私心”在的。
“如何?”晴云看出她的冲突,问道,“你不肯意吗?”
她一向晓得沈瑜因着先前那件事存着颇多顾忌,怕将来哪一天锦成公主又惦记起这件事。以是她也想借着此次机遇,让沈瑜到兴庆宫去,如果运气好能入了太后娘娘的青睐,那就相称因而个护身符,不必老是这么谨慎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