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亲身送了她,回房以后将此次闲谈翻来覆去地想了好久, 渐渐理出些眉目来。
先前在尚宫局时是日日都能见着的, 可现在被一道宫墙所隔, 一年到头只见上一面, 而此次以后说不准何时才气再见,实在是令人伤感。
她这话还没说完,张掌柜就赶紧说道:“不必了,”认识到本身这反应不当后,张掌柜又随即补了句,“不必费事夫人,丽娘的病已经在养着了。”
宋予璇奇道:“即使是有事,也该让人来传个话解释启事才对,如何能让你就这么等着?”
合则聚,分歧则散。
青溪一怔,渐渐认识到沈瑜这是有些想管此事的意义,随即应道:“好,我这就去。”
“我看这账也不必问你了,”沈瑜掸了掸账册,问道,“丽娘呢?让她来给我个交代。”
“那好,我会令人来跟你交代胭脂铺的买卖,”沈瑜并没有评价半句,只是又问了句,“至于旁的事情……你可用我帮手?”
她就没见过像虞丽娘如许的人,说和离就和离,竟没半分沉沦。
沈瑜一惊,赶紧让青溪将她扶了起来,在一旁落座,而后问道:“这是如何一回事?”
闻言,沈瑜神情庞大地与宋予璇对视了一眼。
而她这句话,也像是拂开了克日来一向掩在沈瑜心上的轻纱。
“可每逢年关,家中二老练京中来住上一段光阴,就免不了会有吵嘴,三天两端总有各式百般的费事。”虞丽娘道,“前年我在家中委实是烦,便离京去了。可本年又是如此,我便提出了和离,谁料他竟然魔怔了似的,将我给关了起来。”
又到了盘账的时候, 但却比当初要好上很多,毕竟点青管着的绸缎庄与虞丽娘管着的胭脂铺几近不消沈瑜操心,账目更是清清楚楚。
沈瑜打断了他:“不必拿归去了,就在这里算。”说着,她又叫了个丫环过来,“给张掌柜备笔墨,领他到偏房去算账。”
“我原想着,他总不能关我一辈子,比及将来和缓些再想体例摒挡。现在您让青溪畴昔,倒是帮了我的大忙,也免得再拖下去了。”虞丽娘自顾自地说道,“我此番过来,也是向您告别,等胭脂铺子的事情交代完,我便要离京走了。”
“此事怕是另有隐情,”宋予璇想了会儿,缓缓地说,“丽娘身材一贯安康,并没甚么沉疴宿疾,何至于一下子就病得见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