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起火，只是似笑非笑地问了句，可侍女却莫名被吓到了，愣是没敢上前去拦，只得任由她分开了佛堂。
一旁的侍女有些慌了，赶紧上前道：“如夫人这是要分开？”
像是看出沈瑜的心机，宋予夺无法地摇了点头，又道：“你想如何做就如何做，都随你。”
宋予夺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一时恨不得将沈瑜带回东府去，再不让她受半点委曲，一时又觉着，或许沈瑜分开才是好的挑选。
幸亏上门来道贺的不知凡几，一日下来宾客都看得目炫狼籍，想来老夫人是没阿谁工夫跟她计算甚么的。毕竟关起门来如何说都是自家的事情，可如果将这反面摊在世人面前，丢的就是侯府的脸面了。
侯夫人是一品诰命，她大寿，上门来的高朋可很多，就连太后那边都赐下了寿礼。以是成全公主会来走这一趟，也不算多希奇的事情。
她先是觉着这事匪夷所思，可真比及沉着下来，却又觉着这事放在沈瑜身上，仿佛也不是不成能产生的。毕竟沈瑜本来就不是规端方矩的世家夫人，也难拿那些旧例来推断。
朝中暗潮涌动, 可宋予夺半句没向沈瑜提过, 她也不会主动去问，而是将心力都放在了茶馆的买卖上。
现在时候尚早，来宾还没来得及上门，可家中的长辈却早就到了这边，来恭贺老夫人寿辰。满厅尽是家人，老夫人公然没对沈瑜发作，见着她时也只是皱了皱眉，半句话都没多说。
这抄经之事，有丫环做的，也有家中长辈做的，但沈瑜觉着老夫人纯粹就是消遣她，真抄了经籍，也一定会用。
雁歌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沈瑜长久地愣了一瞬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侧身屈膝行了一礼，请成全公主先过。
在佛堂耗了这么久，她现在表情也算不上好，若成全绩这么过了，那就算了。若成全要跟她过不去，那她也没这个耐烦去谦让了。
宋家的儿孙们齐聚一堂，沈瑜在这里几近式微脚的地，以她的身份留着也的确不大合适，便向宋予夺使了个眼色算是知会一声，筹办悄无声气地走人。
她很少质疑沈瑜的决定，现在早就养成了风俗，觉着沈瑜既然会这么做，就必然是有本身的事理。
“啊？”雁歌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反复了一遍，而后又道，“这如何能行？”
可沈瑜并没解释，慢悠悠地竖起手指，摇了摇：“这事儿你先别同旁人提，比及将来有了合适的机会，我再同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