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呀……”温婉儿瞪动手上的字条半晌,又抬眼看看瓷瓶,不由自主地伸手拔开瓷瓶的软塞,一股药丸的暗香从瓶里溢出。好闻是好闻,可究竟是谁放的呀?春桃、冬梅?看笔迹口气都不像。
这么一思考,温婉儿顿觉后背袭来阵阵凉意,忙不迭交臂互搓。
“别的,这段光阴,楼里收支的人,你俩务必警戒着些,提示着小花和细雨,在我歇息的时候,你们此中一人在我屋外守着,另一人务必在楼梯口看着。别让不相干的人进楼,更别让人随便上楼……”
“以是,你和冬梅晓得就行了,别胡思乱想,整的像是你家主子我受了莫大的委曲似的……另有细雨和小花那边也不要泄漏的风声。”
在一番“打一巴掌赏颗红枣”的敲打后,温婉儿放心肠上楼补眠去了。
春桃、冬梅相互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一想到有人暗藏在暗处察看她,还趁她睡着时走到她床头边,哪怕真没甚么歹意,也让她毛骨悚然。万一,万一对方临时起意,想害她也是分分钟的事……
……
替温婉儿换衣打扮时,春桃欲言又止地看了温婉儿好几眼,最后,想必是实在忍不住了,低喃地唤了她一声。
温婉儿越想越感觉奇特,盯着这个小瓷瓶,身子渐渐从床上坐了起来。
王氏不放心肠抿抿唇,茶盏一搁,起家就朝温婉儿院子走。要换做以往,她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可现在,皇上的赐婚旨意刚下,她又老调重弹,岂不是在抹皇上的面子?这如果传到皇上耳里,惹怒了君颜,结果可不堪假想啊……
“那就好!”温婉儿喝了口茶,借以敛去严峻的情感。
“晓得就行了!”温婉儿佯装淡定地摆摆手,心下暗呼:吓死小我了!这么大阵仗做甚么!跪就跪嘛,跪出那么大声响做甚么!不怕膝盖骨断掉嘛!害她谨慎肝都抖了……
“扑通”
温婉儿得空猜想更多,手一抹,将瓷瓶和字条如数扫入床头柜的柜屉,然后一把扯过锦被,清了清嗓子:“出去吧!”
唉!她就晓得她会这么问。温婉儿有力地垮下肩,“春桃啊……”
温婉儿话没说完,就见春桃、冬梅齐齐跪在地上,嘴里异口同声:“奴婢服膺三蜜斯的叮咛!”
“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