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中有人怒骂道:“怎地有如此野蛮不讲理之人,这牌匾招你惹你了?我们还瞧不惯你们三人如此霸道呢。”另有人道:“我们也见不得你们如此威风,也想给你们的三颗脑袋瓜子换个处所摆放。”三人听了也不活力,显是见怪不怪,只见那精干男人打了个哈哈,瞧向世人。黄教头心下暗忖:“这三人既上门踢馆,如此有恃无恐,天然技艺高超,可不能鲁莽行事。”便道:“三位从何而来?不如先到堂上坐坐。”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那长了对三角眼睛之人道:“好,正要打搅。”起首踏进大门,别的二人也跟出来。两名弟子将踢裂了的匾额搬入武馆内。
第二日早课上,李逸航扎好马,对刘昆铮道:“师兄,昨日你说将要出师,此话当真?”刘昆铮点头道:“是的,黄李二位师父都曾对我说:‘昆铮,你来学艺六年,为师已将一身本领尽数教你,你在这里再呆下去,只会担搁了你,出外历练罢。’我早就盼望这一天的到来了。”李逸航道:“分开武馆后,你筹算去那边?”刘昆铮道:“还没想好,先回家住上些时候,好好伺奉爹妈一番,再作筹算。”李逸航道:“你不在,那我如何办?”刘昆铮道:“黄师父自会指定另一名师兄来带你,何必担忧?你性子活泼,心机活络,谁带你还不是一样?”
洪仁海知敌手功力深厚,便采纳快打的战略,一上手就使出一招“白鹤亮翅”,向敌手胁下攻去,不等招式使老,左脚下蹲,右腿横出,踢向对方膝盖,张姓男人叫道:“好!”回退一步,右脚举起,反踢他头部,二人你来我往,皆是以快打快。洪仁海自那日与刘昆铮比拼输招后,心中大受打击,便日日躲在忠义堂上,和两位徒弟拆招,偶然还叫上两位师兄弟,以一对二,叮咛二人尽力以赴,打中打伤他也不会晤怪。颠末这二十多日的苦练,颇觉大有停顿,此时身面劲敌,自是提起十二分精力,尽力施为。
三角眼瞄向马新月道:“马馆长,馆内可另有比这三人技艺更好的妙手?中间要不要了局来一展技艺?”马新月站起家来,拱手道:“张兄弟武功之高,已非我等俗人能够设想,鄙人深有自知之明,马新月武功不及张兄弟之十一,我便不必了局献丑了。”三角眼站起家来,说道:“绝望之极,累我三人白走一趟。”木偶人也跟着站起,道:“安知振威武馆是如此徒有浮名?也好,省下些贵重药丸,这就走罢。”
洪仁海目睹黄师父和刘师弟皆被打得飞跌吐血,知这姓张男人武功极高,而坐在一旁观战的二人武功只怕更是深不成测。此等机遇可遇不成求,能与他们拆上几招,受益非浅。当下说道:“请多多指教。”
围观世人只见得黄征每一招击出,均是虎虎生风,颇具威势,而那男人手上则是无声无息,似是未使力量,大有举重若轻之感。十余招后,两边出招加快,黄征拳脚上动静愈来愈大,但招式连贯却有不如,上一式与下一式转折陈迹也是更加较着,刘昆铮在李逸航耳边低声道:“敌手武功太强,黄师父怕是要落败!”公然那男人微微一笑,双拳连晃,速率也俄然加快,黄征与他对拆,只瞧得目炫狼籍,急使拳脚护身,倒是连对方衣袖也未能碰到。蓦地间两边都停了下来,这是世人瞧得清楚,只见张姓男人左拳已离黄征胸口不到二寸,黄征双手均在外头,这一拳已是挡无可挡,避无可避。此时黄征是上一招使完,下一招尚未使出,难堪非常的站在那边,那男人左拳凝在空中半晌,向前击出,围观世人也听不到声音,便见黄征身子向后飞去,跌落在弟子堆里。刘昆铮冲畴昔,叫道:“黄师父,黄师父!”众弟子扶着黄征站起来,只见他神采惨白,吵嘴有血流出,他摆了摆手,道:“我没事,我没……”一句话没说完,便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