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就算待会那张大球出去,也不会想到,杨大婶才死在了这内里。
“各位冤灵容禀:小人夜无眠,路过湘江,蒙受无端之祸,被拘来此。也是是以祸,发见了诸位的怨气。
如果有内功修为,说不定能混个五当家的名头。
“呵呵,让你吓我。死。”
他重新走回屋内,那股难以袒护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又紧上了鼻尖胃里,这倒是衬得杨大婶的死,是那么微不敷道了。
杨大婶呆愣愣地转过甚来,夜无眠眼中凶光毕露,左手按住她的厚肩,把她死死贴在门上,挣扎不脱,右手加大劲道,推着铜簪持续深切,摆布捣鼓,高低动摇。
也正因为没有内功,夜无眠的铜簪刺过来时,她都没有发觉到。
他看着扮装奁,自言自语地说着这话。
他坐在桌前,把烛台端了过来,细细打量那扮装奁中的物品。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那唇纸上,感染着不知多少无辜妇人的血。
伸手摸索,只剩一口气半死不活地吊在这壮硕妇人的鼻息间,预估也喘不了多久了。
话才说完,烛火蓦地动摇,窗外暴风高文,声音凄厉刺耳,仿佛是有冤鬼在哭。
夜无眠的耳边,一阵锋利的耳鸣声俄然响起,刺得贰心脏一疼。这耳鸣声持续了好长一段时候,才拖着尾巴,垂垂息停。
也不晓得明天这死尸会不会在水塘上浮起、被人发明,但只要能度过了今晚,夜无眠有的是时候做手脚。
屋内的烛火透过窗户纸,照了星星点点的光芒在这杂草丛中,阴公开让人惊骇。
杨大婶粗胳膊粗腿,一身蛮力,不输这黑麋帮内很多男人,只在四位当家的之下,稳稳坐住第五把交椅。
夜无眠过了好一会儿,才完整适应了这两股交叉的臭味。
环顾了一圈屋子,屋子中空空如也,并无一个鬼怪呈现。
只能趁其不备之时,从背后偷袭,才有胜算。
先是听到“沙沙”的转动声,紧接着,竟然是一阵“哗啦啦”、“咕噜噜”的落水声传来。
夜无眠提起一口气,一脚踢在杨大婶的屁股上,将这死尸踢进了杂草丛中。
夜无眠从传闻彻夜要与洛湘竹暂别,就已经在运营杀人。松纹剑被赖聪夺了,他除了头上的铜簪,可谓是手无寸铁,要杀人,只能借助这铜簪之利。
夜无眠屏息凝气,仔谛听着内里,仅仅听到山隙间的风声,树枝树叶摇摆的声音,另有小兽夜间寻食踩出来的声响。
他这才放下心来。
烛火摇摆着,杨大婶的那一张死人脸忽明忽暗,死前的惊骇,不甘,阴狠,一一凝固在生前的最后一刻。
“看来这屋子中,怨气甚重。”他本不信赖鬼神之说,但是,他今晚,却逼真感遭到了一种介于阴阳之间的触感,冰冷,发丝一样的细,沁入骨髓,让人不寒而栗。
这杨大婶,应是黑麋帮三个壮妇人中最壮的一个,恐怕有一百八十斤之巨。
“被张大球、杨毒妇逼死的女子们,我晓得,你们的冤魂,或许还久久盘桓在这屋子中,不肯散去。”
夜无眠也没有多少废话,只是嘴里嘟囔了这一句,似是宣泄这一起来的提心吊胆,把杨大婶的脖子穿透后,又拔出来,往其他致命处捅了几刺,深切肺腑,都捅得稀烂。
“你死不足辜,杨大婶。”
望各位冤灵,暗中护佑小人,规复功力,将这张大球一并杀了。小人当将其挫骨扬灰,以告各位在天之灵!”
夜无眠没法动用内力,身脆体弱,正面与这杨大婶比武,不是其敌手。
夜无眠还是不放心,最后一簪,重新顶百会穴刺入,杨大婶当即断了气,尸身有力地软下,倒在了地上,两腿蹬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