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敬承只好道:“也罢,就由你……”这才想起还不晓得他的名字,向夜无眠投来扣问的目光。
摆脱开谭敬承的手,钱伯宁饿狼扑肉,扑向夜无眠。
夜无眠也不嫌弃那一身脏,悄悄巧巧一使力,就把钱伯宁提起,温婉一笑,道:“钱公子,我们走。”
当下,暴露一抹任君采撷的笑,也不辩驳林玉追。
夜无眠早有防备,护住洛湘竹的同时,悄悄一避,让这浪荡子扑了个空。
钱伯宁看到夜无眠,被他光彩溢人的打扮吸引住,再挪不开眼,嘴里念叨:
钱伯宁擦了擦口水,眼睛眯成一条线,眼里再无别人,只剩一个夜无眠,调剂好姿势,又去抓他。
谭敬承气得胡子都颤栗,却也只是道:“斯文扫地,斯文扫地!”
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谭敬承一阵烦恼,真想当众把这不成器的妻弟痛骂一顿,又唯恐招致夫人不满。
当时节,就只能去书房里,枕着圣贤的经义入眠了。
洛湘竹摇了点头,笑道:“担忧,我担忧地要死。”
林玉追嘿嘿笑道:“我明显看到是个混账,在滚来滚去用身材扫地,哪见甚么斯文在扫地!该当是混账扫地才对!”
俄然一碗香喷喷的莲子羹端到面前,“蜜斯,还是要先吃点啦!”
夜无眠娇笑不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任他来抓,但是连个衣角也不让触到。
那浪荡后辈却在地上打滚道:“不可不可,我要丫环,我要貌美的丫环来扶!”
固然宋朝的大师王安石先生曾说过,“何妨环球嫌迂阔,故有斯人慰寥寂。”
看着他被林玉追怒斥的模样,更加心疼,紧紧抓住他的手。夜无眠偷偷朝她做了个鬼脸。
一股腐食臭味满盈开来,这浪荡后辈吐了一地,直把酒菜黄水都吐出来了,那味儿熏得人睁不开眼。
获得她的应允,夜无眠快步走出,朝谭敬承施礼道:“婢女鄙人,且不仙颜,愿自请前去,扶钱公子上床安息,不知准否?”
林玉追看了,奇道:“你还在笑!你的婢女待会要被这混蛋欺负了!”
在这之前,洛湘竹、林玉追早已进到内堂床边,去奉养太夫人了。
就连钱氏的贴身丫环,都一脸惶恐,恐怕被选中。
想到这里,有点好笑,嘴角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