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窈宁不觉得然地笑了笑:“来日方长!”大梁的贞烈夫人,大梁没了不就好了吗?
徐窈宁笑道:“就是个意义!沈家在士林中有了名声,子君又有个贞烈夫人的封号,比及沈康长大,也就好了!”
兰子君摇了点头,低声道:“我是说,他是个短长的人,你想想,古往今来,有哪个驸马能跟公主和离的,就他做到了……”
“阿康才两个多月……”林嘉若无语。
这话说得字字诛心,裴瑾瑜身形晃了晃,她一身素衣本来就显得清丽而薄弱,此时面色惨白,更加惹人顾恤。
“现在子君的贞烈之名,在士子中广为奖饰,每天都有读书人上门记念,乃至另有人提出愿为沈康发蒙!”
裴瑾瑜神采一白,低下了头。
“我方才在门外碰到袁宴了。”林嘉若说。
如果现在卫牧返来了,天然是将婚礼走完,可卫牧死了,裴瑾瑜到底算不算卫家人呢?
明天已经是沈卿言的“三七”了,灵堂中,沈夫人不在,兰子君抱着儿子沈康跪坐着,神采麻痹地报答来祭奠的来宾。
去沈家的路上,林时生特地放弃了骑马,挤进马车,对着林嘉若母女俩,就“甘明琮抱了阿若”这事,狠狠怒斥了一起。
叠纸钱的行动俄然一停,兰子君的神采有些奥妙。
“沈家这是出了名了!”徐窈宁说,“午门那一跪,成绩了三小我的名声!”
宜阳公主却不筹算顺着台阶下,仍旧盯着裴瑾瑜嘲笑:“裴七,卫牧为了娶你,但是抗旨过的,你就这么待他?亏我还觉得他死了,你会抱着牌位结婚,唱完这一出郎情妾意呢!”
“都是不熟谙的读书人?”
见到林嘉若一行人时,眸色才微微回暖。
裴瑾瑜穿了一身素白无纹饰的衣裳,身上半点金饰也没戴,脸上更是脂粉不施。
林时生已经在行礼了:“袁公子——也是来拜祭的?”语气也是有点不测。
因为宜阳公主的到来,多数人也没了留下用饭的兴趣,纷繁提出了告别。
兰子君低头捡起她掉落的纸钱,面色如常地叠了起来,口中却说:“千真万确,这个袁宴,可谓心狠手辣,你今后千万离他远一些!”
“对了,你不是说成全了三小我吗?另有两个是谁?”林嘉若问。
“战死疆场也好,抗旨拒婚也罢,卫将军始终只是在保护他想保护的人!”林时生冷冷地看了宜阳公主一眼。
“是要停满七七吗?”林嘉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