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与霓虹将门前照得亮如白天,很多打扮新潮奇特的少男少女在街边谈笑,那都是从酒吧里出来透气、等会儿还要出来玩乐的人。与他们比拟,托比亚诺就像是个乖孩子,一身米色的休闲衣裤纤尘不染,在不竭变幻闪动的缤纷光芒里更加显得惨白。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嗟叹,“先生,请帮帮我。”声音很微小,却动听动听,让他的内心产生出奇特的泛动。
“我叫托比亚诺,学管帐的。”她态度驯良,托比亚诺毫无压力,很顺口地和盘托出,“我方才赋闲,正筹办过两天去找事情。”
有三个黑影如闪电般在鳞次栉比的玄色房顶跳过,他还没明白过来是如何回事,就脱口而出,“有人要杀你。”
那人半趴在地上,看不到脸。他穿戴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只要稍一恍神,连表面都看不清楚。听到托比亚诺的问话,他吃力地抬起一只手,向上伸来。
黑街的夜老是充满引诱,同时又很伤害。
这里是一条狭小的冷巷,两旁仿佛都是小商店,此时都是门窗紧闭。长长的巷道里没有灯,只要天上的星光洒落下来,模糊可见巷道的表面。
托比亚诺茫然地“哦”了一声,从衣袋里摸出钱包,取出一块蓝色晶币递给司机。
那人凝睇着他,半晌才放松下来,眼中有一丝欣喜,和顺地说:“费事你,送我去银星堆栈。”
托比亚诺底子不晓得这条路,但想着出租车司机多数晓得,便奋力扶起他,快步走出巷口,招手叫了一部出租车,吃力地拖着人坐进车里,对司机说:“去繁星路。”
他酝酿半天,却产生不了甚么悲剧表情,反而猎奇地东张西望,在人声鼎沸里聆听歌手的演唱。好不轻易磨到半夜,他实在坐不下去了,便放下另有一半啤酒的瓶子,挤过人群,走出酒吧。
划破氛围而来的尖啸声已近在天涯,阿谁男人等不及司机找还零钱,抓住托比亚诺的手猛地一拽,将他拖出车子,揽着他的腰腾空而起,飞出百米以外。
那女孩发觉到他的视野,昂首看过来,立即绽放阳光般的光辉笑容,“嗨,如果睡不着,我们就来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