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大孩子仍然在外院,女人和小孩子在内院。这个时候,他们就不再那么客气,而是能够敞开来,有甚么说甚么了。
“皇上的身子骨已经不如何结实了,还禁得住美色搜刮?”苏东辰摇了点头,“皇后和那些高位嫔妃就这么看着?没甚么行动?就不担忧这位美人生下孩子?皇上固然年过五十,可不见得就不能生了。僖嫔十八岁,恰是好韶华,又是从小邃密养着的,身子必然调度得很好,说不定就能生个小皇子。对她们来讲,那就是威胁。”
苏东辰轻笑一声,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两位国公都是疆场老将,也都已解甲归田,这时坐在一起相互调侃,让人感受非常风趣。
“是啊,便是直接作主定了亲,晏二爷也不能说甚么。他是要仕进的,还敢对母亲不孝?”
“嗯,本来如此。”苏东辰的目光中有些凝重,“皇上心性大变,对我们极其倒霉,得把当年的事奉告一些首要的人了。”
常允达忍不住无法地点头,“就凭有你这个父亲,你儿子就不愁不到好媳妇。不过,你也别太放肆了,把稳那些御史又弹劾你。”
常允达忍俊不由,“你啊,今后看谁还敢跟你做亲家。”
这些三姑六婆七嘴八舌的,说得吴氏心花怒放,内心揣摩着,本身公然是灯下黑,一心想要运营安国公家的公子,却忘了本身家的孩子也能够订婚了。她的侄女想要嫁到安国公府非常难,但要嫁进安远侯府却比较轻易,这里不但有她,另有老夫人。晏斐和安远侯都不敢不孝敬,违逆的名头谁情愿背在身上?这就是她和她侄女的机遇。
“皇后与贤妃恨得不可,已经下了好几次绝子药,都被义成侯送到僖嫔身边的婆子看破,避畴昔了。”晏斐略带调侃地轻笑,“本来宁王和端王的机遇比敬王大,毕竟宁王算是实际上的宗子,端王是季子,又写在皇后名下,算是半个嫡子,而敬王不长不嫡又无宠,最是艰巨。不过,自从僖嫔得宠后,敬王在皇上面前也垂垂有了宠任。他原在工部观政,一天无所事事,底子插不进手,现在跳到了六部之首的吏部观政,可见枕头风的强大。”
“说得好。她要敢定,我就敢要她死。”安国公表情舒爽,接过茶盏就喝了几大口,“我安国公府的长房嫡孙,那里娶不到合情意的媳妇?”
“那晏二爷的儿子也跟着水涨船高,身份也就不普通了。”
常允达笑出声来,“那倒是。”
“嗯,我明白。”安国公点头,“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我都想过了,目前局势庞大,家里的几个孩子确切都不宜订婚。沁姐儿的婚事已经定下,那就没体例了,其他几个孩子还小,过两年再说吧。”
“好。”苏东辰点点头,“对了,传闻义成侯献了一个旁支庶女给皇上,传闻倾国倾城,把皇上迷得不可,是不是真的?”
“不过,明天的事,只怕是有人让她们打前站,当炮灰,看看你的反应,再定对策。”常允达轻声说,“你万不成掉以轻心,小人,也是藐视不得的。”
安国公老怀大慰,“你是个孝敬的孩子,我都晓得。家里有我看着,你固然放心。”
“是啊,婉姐儿固然大了泓哥儿十岁,不过,女大三,抱金砖嘛。”
他深吸口气,雪花的清冷和梅花的芳香劈面扑来,冲进他的肺腑,让他非常复苏。他沉着下来,浅笑着说:“那么,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苏东辰将新换的茶端给他,“爹,喝点茶,润润嗓子。您放心,我已经奉告她们了,如果要把那么个东西定给仲儿,我不介怀让仲儿背个‘克妻’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