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牧博明点头,“洋人的确是亡我之心不死,不成不防。”
牧博明和卢兆麟走进书房,只看到相谈甚欢的卢昊苍和牧博文。他们也没多问,先上前施礼。
四人喝了几盏茶,会商了结婚的一些事件,便一起去了背面的德馨院。
牧博明嬉皮笑容,“二哥,这里虽有武侯祠,咱也别学诸葛亮行不?莫非你还要姐夫装成刘备三顾茅庐?那也太矫情了。”
“是啊。”卢昊苍嘿嘿一笑,“他们过来圈地的时候,还是我家老爷子任着总督。我在东洋留过学,就去山城欢迎他们了。他们要求圈很大一块地,山城是山城,这不是成心难堪吗?我好不轻易才找到那么一块符合他们要求的地界,也是便宜他们了。”
牧博文本年三十五岁,温文尔雅,一表人才,曾被压抑多年,比及牧博韬起复,奉迎凑趣的人簇拥而来,让他唯恐避之不及。这趟送亲的差事,也是他自告奋勇,就是想要躲一躲。没想到一来蓉城就被卢昊苍委以重担,顿时语塞,一时决定不下。
“你不要太天真。”牧博文淡淡地看他一眼,“鞭策立宪,看起来是汉臣和在野的这个会阿谁党在鼓吹,令皇上的态度有所松动,实际上主如果洋人逼迫日甚,皇上不得已而为之。洋人对我们会有甚么美意吗?必定不成能。他们鞭策立宪,实际上是想用这个别例更好地节制我国,多拉拢些议员便可,垂垂的便能够把我国变成他们的殖民地,就像南亚和东南亚诸国。皇上同意立宪,不过是权宜之计,实则正在暗中酝酿,想要重新将权力集合在满人手中。翁大人、康大人、梁大人和大哥对集权于满人都持反对态度,对于立宪倒是各有各的设法,翁大人就不同意。”
八月,满城的芙蓉花盛开,斑斓至极。
“没大没小。”牧博文瞪他一眼,“你倒作了我的主,甚么时候我说要在这儿安家了?”
不久,在军校繁忙的卢兆麟和牧博明接到家里来人报信,从北京来的牧二爷和牧大蜜斯到了,跟着他们一起达到的,另有卢昊苍派人特地去聘请的詹天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