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松坡看他神采惨白,气喘如牛,立即不由分辩地让他坐下歇息,先喝点水,吃点东西,等缓过劲来再说。
蔡松岸看了看河谷中法军东倒西歪的惨状,便放松下来,笑着坐到粗大的树根上,啃了两块饼,喝了一囊水,然后就靠着大树,歇息了一会儿。
收到蔡松坡的电报,得知战役已经结束,卢兆麟便没有持续进步,而是留下一半人在春城驻扎休整,调派另一半官兵前去蒙自,帮手押送法军战俘。
“法兰西人此次全军淹没,定会恼羞成怒,我们万不成掉以轻心。”蔡松坡目光深沉,神情严厉,“交际方面的事情我们不消管,一概推到卢大人那边。这边铁路的各种权力,卢大人必然会很快收回。以是,你在生长民生经济的同时,还要重视筹办铁路修建的各种帮助事件。徭役是不能征的,传闻卢大人那边的铁路公司会给修路的民工包吃住,发人为,报酬不错。我转头就发电报到成都,扣问详细,然后就转告你。你向周边的村寨鼓吹,看百姓们愿不肯意挣这份钱。”
蔡松岸比他更悲观些,“只要路修起来,让他们实际看着,环境很快就会变好。”
蔡松岸微微点头,“这都亏了大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不过是跟着跑个腿罢了,算不得甚么。”
蔡松岸也就不再谦善,笑着答道:“好,那我就领了大哥的情意。”
他是聪明人,此时已经明白了蔡松坡的意义。
这时,蔡松岸已经从湍急的河水里游到岸边。他不顾颓废,绕道上山,气喘吁吁地与蔡松坡汇合。
自古道:“上阵亲兄弟,打虎父子兵。”既然做兄长的有此美意,他也就不再推让。归正他们是在一条船上,荣辱与共。他今后紧紧跟从兄长做事,不遗余力地帮手他,也就对得起兄长的一番情意了。
“我明白。”蔡松岸点头,“他们之前在那些法兰西人和助纣为虐的汉奸们手上吃过太多苦头,只怕内心有颇多疑虑,不必然会信赖我们。不过,我会极力鼓吹。”
蔡松坡体味他们的这类心机,以是并没有步步紧逼,反而放松了一些,让法军官兵进一步放松了防备心机,然后将残剩的七十七名法军俘虏,押回了蒙自,关进了县衙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