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绝望;我们还会再见。”
真正让人们感到他奇特的是,这青年右手托着一颗冰蓝黑纹的玉蛋。
这氛围枯燥得过份,没有风吹,不带一丝水汽,仿佛只要有人随便投下一颗火星,立马便会鼓起无边火海。
不过瞬息,这数十来人的茶棚,已是只要六人,外加一颗会说话、奇特的蛋。
蛋里又传来童音,那小女人倒是不惧,伸出小手,想要摸一摸那颗玉蛋,吓得老店家从速把她抱走,爷孙俩躲到一处柴垛火线。
说奇特,不是因青年表面穿着,这青年一身蓝衣黑发,和浅显人而言,若说特别,能够也就是蓝衣看起来质地不错。
见青年独自过来,三人手中茶碗一顿,看着这古怪的青年自顾自坐在了残剩的一方空位,将那冰蓝黑纹的玉蛋放于桌上。
这天,实在太热了,顶着骄阳,还走不出几步,已是汗流浃背,才刚擦完这边,那汗水又从另一边止不住排泄。
妖、魔、鬼,在人间传播的故事里,常常都是险恶的代表,伤人、害人、吃人,便是诸多大众对其的独一印象。
“客长是要两碗茶?”
另一男人,较着是三人之首,头发束起、扎成一个道髻,身穿蓝白相间的服饰,面庞漂亮神武,眉心有一点印痕,坐在那边,显得孤傲又非常好强。
“店家,来两碗茶。”
青年笑看他道,“年纪悄悄,竟有金丹修为。确是资质纵横、万中无一的修仙之才,难怪由你掌羲和、她掌望舒。可惜……”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丫头,扎着两根冲天辫,拉着店家衣角,一步步跟在他的身后不放。
店家是一个六旬老丈,佝偻着身躯,提着一壶茶、端着两个粗糙却洁净的茶碗走来。
青年摸了摸玉蛋,语气略带责备,像一个父亲在抚摩他敬爱的女儿。
“你是妖怪?”
这蛋跟那青年一边说话,一边在桌上滚来滚去,活脱脱如一个小孩在撒娇卖萌。
青年敲了敲桌子,浅笑喊到,三人也都奇特,明显只要他一人,他为何却要两碗茶?
同时,一个稚嫩女童声响起,“父亲,你骗我,这茶不好喝。”
两名男人见女子发笑,偏头看了她一眼,那名头发散开、未曾束起的男人看得近乎痴了,似沉浸女子浅笑神态,一颦一笑,由贰心动、落贰内心。
青年想了想,很当真回道,那颗蛋沉默下,像是在思考,而后又道:“那、那,父亲,我们去找那些能吃的妖怪吃,不能吃的不吃。”
“是妖孽,就得死!”
连夏季喜好“知了,知了”鸣叫的蝉,此时也不叫了,像也忍不住这等高温,在树叶的凉荫下偷偷安息。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能吃,但某些妖怪是由石头和树变的,说不定,吃起来很硌牙,还会拉肚子。你肯定要吃吗?”
“父亲,甚么是妖怪?能吃吗?”
虽是夏季酷热气候,可坐在茶棚里喝茶的人无不脊背一凉,“妈呀,有妖怪”,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其他人亦是大喊小叫,作鸟兽惊散,顾不得棚外阳光正炽、温度正高,四散奔逃。
萧瑟古道,炎夏时节,天上的太阳已成一颗炽热的火球,遥遥悬于天涯,不断将它的光和热覆散于四方。
本日,古道上的商队马车不见踪迹,倒是在路边一处茶水棚里,坐满了很多的人,一个个喝着茶水,相互谈天,偶尔看看内里的太阳,抱怨几句这气候酷热,这批货怕是又难以定时送到。
三人看破着相仿,虽有男女分歧,却均为蓝白服饰、衣上斑纹也是分歧,明显三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