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四合快意纹饰的素衣,红色的菱纺轻纱微扬入空中,缀着碧绿的竹林,染着几滴细雨,带着几缕凄迷,眉间的红痣还是为她凭添了几分媚态,只不过她不再不时对任何事情漫不经心。
直直的站着,又刹地慌神,仿佛又见着洛姝在丛间同我笑,说着要一同去寻了父母,过些采菊东篱下的平常日子。又仿佛见着离枫月遥遥地同我招手,让我随他下去……
我一向在想如果离枫月没有死,她或许会去他杀,但是离枫月死了,她却苍茫了。
洛白怒道:“谁叫你们说玉的好话!”我一手拿着酒坛,一手渐渐地捋着洛白柔嫩的发丝。
洛白看看那素衣女子,又昂首看看我,惊奇道:“玉!玉!那女人和你长的仿佛啊!”说完低头想了想,又道“不过玉要标致多了!”
“哟!好正点的妞。”少了双耳的老头舔着厚唇道。
“玉……别哭,别哭,我们今后都不来这了,来一次你便哭一次,我不喜你哭。”
“洛玉,你将那些结合南尚国与明宫攻打禹国的家属门阀,一个个屠其满门,何必呢?如果真要杀的话,那第一个该死的就是你!”傅白灵看着墓碑,低声道。
“洛母妃!”一名玄衣少年从中间的茅草屋内欣喜地跑了出来。
洛白埋入我的怀中,一下一下抚摩着我的背。如同一只和顺的小猫,用他的小爪子悄悄地挠着。
我灌下一口酒后,摸了摸洛白的头,道“临安城外,十里凤凰山。”
我抓过洛白乱晃的手,放在腰间,与他往冷巷走去。洛白低垂着小脸,不敢再动。
“客长!您的酒!”店小二呼喊着,将两壶醉竹送来。
我想我的笑容连嘴角都是生硬的,声音亦是嘶哑的如同哽咽。
“玉!玉!玉!伞!伞!”洛白扯着我的袖子,指向殿内,像只不幸的小猫。
黛衣公子目光微动,面色却未变。拦下欲冲上前的四老。
洛白看着阿谁就冲要到面前的玄衣少年,皱住细眉,回身将我抱住,挑衅地看着玄衣少年。
洛白扬着小脸,摆了摆手指,“奉告你了,你也进不去。”
我昂首笑道:“我不能死,我替洛姝活着,她叫我活着。”
余音绕齿,渐行渐远。
“小洛白啊!这细雨拂面亦是一种享用,人生莫要虚度。”笑着仰着面,觉着如薄雾覆了唇眸。
洛白那张尖尖细细的小脸蓦地一沉,扭头与我一起看着店家:“对啊!酒呢!我等了老半天了!”
那老头没想到洛白另有这一手,一时躲闪不及,目睹着银针已快刺入眼中。俄然间,斜飞过三枚玉质梅花扣将银针打偏,深深的钉入红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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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我身侧传来了一个女声,两年畴昔了,她仍旧守在这里。抛下锦衣玉食,以及贵妃的尊荣,带着昔日的龙子定居在这片竹林当中,为他们守墓。
他笑道:“女人亦是好酒之人,可知这壶凝碧露是何年份是何产地?”
我让洛白站好,拎起酒壶就向外走去。闻声身后的黛衣公子道:“小公子可知明宫地点那边?”
离辰宁也认识到了本身弊端的称呼,细心察看着我的神采,薄唇微启,笑道:“玉姑姑!”
竹林中呈现一块空地。模糊错错间能够见到一块冰冷石碑,我放慢了速率,绕过最后一根青竹,停在了石碑前。
“玉!玉!玉!”洛白那小子嚷嚷着挂在我腰上,不断的来回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