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口仍旧有些痛,支额的手指按压着太阳穴,唇色的惨白透露了我此时的衰弱,我强笑道:“敢问舒庄主,传闻中武林大会的奖品,是否真是阿谁东西?”
一双手臂,一只绕过我的脖颈,一只绕过我的膝盖弯处,悄悄地将我横抱起来,仿佛惊骇惊扰到我,我的头靠向那人的胸膛,听着贰心脏一下一下地撞击声,鼻尖缭绕着淡淡的莲香。
我缓缓地蹲在地上,将曼陀铃的残骸一一拾起,喃道:“父亲……幼时你还老是背着我来此处待它,它现在开的这般好……怎得不珍惜了……”
他紧蹙住眉,仿佛忍耐着甚么,又或是将我的话听出了别的意味,双手紧握,云奉酒嚷道:“洛哥哥,疼!”洛秋池赶紧松开手,却一把翻开门帘,冲到我面前,我笑得更加光辉,他的面色更加冰寒,手起手落,我手中的曼陀铃已被挥落在地。
洛秋池已带着云奉酒走入阁房。
我捧着那一些残存的枝叶,靠在门边,心中洁白了些许,望着乌黑的夜空,洛殊……我为甚么会俄然想起你呢?
洛秋池目光微动,凛冽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仍旧是满腔的讨厌,“你来做甚么?”
我有力地笑了笑,道:“你的袖子脏了。我最喜好看你穿这件衣裳,如何能弄脏了呢?”
屋内的两人皆是一愣,洛秋池敏捷寒下了脸,连看都不肯意看我。云奉酒却推了推他,责怪道:“洛哥哥,刚才这位姐姐并不是要伤我,她仿佛只是想隔断我身前的草丛。”
“舒庄主应当晓得,明宫是乃当世大家得而诛之的邪教。”我单勾起唇角,讽刺道,“舒庄主刚接任天一山庄不久就做出此等异举,就不怕那些正道之士群起声讨?”
他轻笑着放下茶盏,起家道:“鄙人天一山庄庄主,舒明氶。此次前来,是聘请明宫插手此次的武林大会。”
我扶着雕镂着墨色曼陀铃的座椅扶手缓缓站起,从腰带中拿出一个白瓷画竹的小瓶,素手一扬,将小瓶抛给了舒明氶。他接过后,迷惑着看着我。
我看着他用血画出的花瓣,确切将那两块红晕融入画中,月红色的袖口染着红梅,生出了另一番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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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宫主不必为鄙人担忧,洛宫主只需决定是否插手便可。”他浅笑道。
“这全部武林乃至朝廷都感兴趣的东西,本宫又岂会不感兴趣呢?”我说着,声音渐弱,双眼微合,我将真气循环了一个周天,方才好些。崖月担忧的看着我,却不敢上前,怕有损我作为宫主的威仪。
“本年的曼陀铃开的真好……”
望着已经不远的竹楼,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只是茫然的向那边走去,任由雨水冲刷我的身躯。
他看着被我染红的月红色衣袖,我的血在上面染出两块红晕,格外的高耸。他抬起手,敏捷地将手指划破,将血染在那两块红晕的中间,侧着头问我,眸里盈满了笑意:“可像梅花?”
我转过身就要同崖月拜别,淡淡的声音环抱在空旷的乾殿内,“此药可解曼陀铃之毒,只是规复需求些光阴。舒庄主就请临时居于本宫的别庄当中。”
我的喉咙有些干涩,仿佛明天格外的多愁善感。我构造不出答复的话语,执起他划破的手指,含入口中。
感受脸上一片冰冷,昂首看去,已是漫天细雨。我把上衣拉下悄悄地罩住曼陀铃,不让它被雨淋湿。暴暴露的肩膀上,一道狰狞的剑伤裂开它丑恶的嘴,血染红了我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