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内里跑出去一丫环,急道,“老太太,不好了!二老爷被人给打了!”
不过明妧对当代的豪侈品还挺猎奇的,翻开就看到桃花般的胭脂,晶莹剔透,闻之暗香怡人。
第二天,明妧去长晖院给老太太存候,卫明依和谢婉华一人一边挽着老太太的胳膊,摇啊慌啊的撒娇,“祖母,你最好了,你就承诺我们了吧。”
老太太神采一变,二太太直接惊站了起来,“谁敢打我们家老爷?!”
丫环忙回道,“是忠武将军陈大人打的。”
卫明依几个欢畅的合不拢嘴,道,“祖母,那我们去听雨轩学跳舞了。”
二太太脸都紫了,她望着定北侯道,“我说错了吗?”
要真这么做了,那就是反目,为了卫明蕙,和宣平侯生出嫌隙,这事老太太不会做的。
喜儿点头如捣蒜,“传闻美人阁的胭脂最便宜的也要五十两一盒。”
实在,就是跟姨娘学跳舞也没甚么,外人又不会晓得,何况紫月和青霜还不是普通的姨娘,只是她们是侯爷的妾室,来往不便。
二太太这么说,老太太也没说甚么,苏氏就道,“二弟妹身子不适,让丫环跑一趟便是。”
她和紫月、青霜非亲非故,不能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品,并且两人在定北侯府也待不了多久,明妧不喜好欠别人东西,便挑了两匹绸缎,一对瓷瓶另有几颗金花生,让喜儿和海棠送听雨轩去。
看到胭脂,喜儿就一惊一乍道,“这是美人阁的胭脂,她们竟然送这么贵的胭脂给女人。”
定北侯坐下道,“今儿换我是陈将军,我也会狠揍二弟一顿出气。”
二太太气的嘴皮都颤抖,“不过是没把明蕙嫁给陈大少爷,就脱手打人,天子脚下,另有没有国法了,得亏没同意这门婚事,不然明蕙嫁畴昔,还能有好日子过?!”
二太太脸上的笑容生硬了两分,道,“早上醒来,头有些晕,今儿就不去宣平侯府了,明儿再去。”
苏氏笑道,“那我替你跑一趟吧。”
二太太气头上,一阵痛骂。
她们前脚分开,后脚二太太出去,四太太笑道,“二嫂来的这么晚,我还觉得你去宣平侯府了呢。”
苏氏面庞温婉,语气纯和,二太太倒是怔住了,她去不了,丫环不可,苏氏是定北侯夫人,这身份充足了,这回该推委不掉了吧。
卫明依苦苦要求,四太太也但愿女儿能学的一技之长,转头插手宴会,一鸣惊人,冷傲四方,求亲之人将门槛踏破,便道,“老太太,你就依了她们吧,紫月和青霜两位女人都能给皇上献舞,明依和她们学舞,不算自降身份,再者明依本就没甚么长性,等紫月和青霜开脸搬去东院住,就不让她们学了便是。”
亲弟弟被打,做大哥的却向着外人,老太太就晓得二老爷是真的做了错事,眉头皱的紧紧的,问道,“到底出甚么事了?”
明妧就道,“很贵吗?”
定北侯都不肯意提这么丢人的事,但老太太问,他又不能不说,便道,“昨儿宣平侯世子从百花楼摔下,早上宣平侯坐肩舆进宫朝臣,刚出门没多久,肩舆就断了,宣平侯觉得婚事不吉,就和二弟把婚事退了,原秘闻安无事,可二弟上早朝时,陈将军问他府上考虑的如何了,二弟说想多留明蕙一两年,这边宣平侯把婚事退了,二弟又找陈将军说他细心想了想,决定同意这门婚事……”
那是挺贵的,想想她月钱,一个月才二十两,两个半月才气买一盒,府里姨娘的月钱估计十两摆布,这一送……几年才气回本啊,这么风雅的姨娘,实在是少见。